真想要让她杀皇帝,我让她进宫时你便可以传信反对。”
“话别说透,说透就没意思了。”孟九埋下头继续写字,“比如,我关了一个很重要的大夫,最后却被李柏帛放了……彼此心照不宣便是。”
“李先生向来是心软的。”
“心软也不能成事。”
唐芊芊又问道:“听说老大续弦娶了刘循的女儿?这俩如今算是联盟了?义兄若真中意唐苙,便不该再加封老三为征东大将军,大业未定便玩这一手,遗祸无穷……”
“这件事你别管。”孟九冷冰冰地应了一句。
“我不想管的事多了,能不管得了吗?”
孟九再抬起头,神色已有些不悦,道:“我让你去北京城,是让你学这些手段。不是让你回来对陛下指手划脚,不准他用这些手段。”
他说着,从屉里翻出一叠密信丢在案上。
“自己看。”
唐芊芊一封一封扫过去,却见上面都是一些自己从小到大熟悉的将领们的所做所为……
纵使知道人这种东西最是易变,她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孟九道:“我说过,陛下没有选择,人心散了,他只能登基称帝才能镇住这些人,也才有更多有识之人来投奔我们。同理,册立了唐苙,便得给唐节封一个实权将军。”
“义父这样做,是逼着他们不想争也得争。”唐芊芊摇了摇头,道:“立储之事,最忌举棋不定。”
“不争?”孟九轻笑道:“一月之前,唐节遭人刺杀,光要害处便中了三刀,如果不是他底子好,当时便扛不过去。”
唐芊芊想了想,道:“不是老大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绝对不是他做的。”孟九道:“但旁人怎么想?兄弟俩自己又怎么想?这十多年能并肩作战的感情难得,但要毁掉它就太简单了。”
唐芊芊问道:“是刘循下得手的?”
“姓刘的已经占了天大的功劳,对他而言,过犹不及。此事倒更像是某些没分到大功劳的人做的。这里的大部分人以前都是当匪的,当年为了一口酒肉就能杀人,什么恶事没做过?如今要争的可是子孙万代的富贵,哪个没点心思?”
“陛下分封两个儿子,不是最好的方法,却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然照那些人抢山头的做法,天下未定,儿子便得先死一个。”
唐芊芊摇了摇头:“如此下去,迟早也得死一个。”
“至少双方的人还都有盼头,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