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无端猜疑重将,是大忌中的大忌。孟九这句话是对陛下一个恰到好处的提醒。
李帛柏走出东暖阁,穿过恢弘雄伟的紫禁城。
夕阳映着巍巍宫殿,哪怕已经在京城呆了数月,他每次见到这样的雄阔情景,心中依然赞叹不已。
“江山如画,肯使其沦落于外夷之手?”李帛柏心头一叹,又撑起精神,挺直了塌下去的背……
与此同时,孟九出了宫,策马向吴阎王军中行去。
决战在即,他必须亲自确定吴阎王能与陛下同一条心。
范文程此时也正在吴阎王中军大营。
他自诩是当今世上最出众的谋臣,心里又有十足的把握,自然有胆气只身到敌营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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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瑞军基本已经放弃了河北,收缩在顺天府境内。
失去了战术腾挪的空间,想要打败清军已经是不可能了,指望建奴这次也许就是来抢劫一番就走。
吴阎王也不会去打什么硬仗,领的军令也只是镇守顺天府,以保证瑞军还能随便退守居庸关。
因此,镇南军就驻守在京城南面外城永定门外面,为唐节与索沛的兵马策应。
范文程带着大帽子,盖着光溜溜的头顶和辫子,由吴阎王的亲卫护着,一路进到中军大营。
隐隐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女人还不少。
范文程心中微微冷笑。
他知道吴阎王的两个儿子都在南下追杀楚帝时被杀了,吴阎王回京之后抢掳了不少民女,日以继夜都在生孩子。
如今这营里藏着的怀胎的女子就有五人,当然能不能生下儿子,之后会不会夭折还未有定数。
心中琢磨着这些情报,范文程在大帐中安坐下来,脸上的表情又笃定了些。
不多时,吴阎王大步迈进帐中,目光在范文程身上只一扫,行礼道:“范公竟是亲自来了?你我虽分属两国,但我也是仰慕范公已久,哈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虽粗鄙,一两句场面话还是会说的。
范文程起身,抚了抚颌下长须,语重兴长地叹道:“我来,可见我大清对吴大帅你的重视。”
吴阎王傲然一笑,在主位上坐下来,拍了拍座椅的把手。
“这事,没那么麻烦。直说吧,我在大瑞朝就是王,投了你们大清,总不能反而不升反降吧?”
范文程看得出吴阎王笑容背后的发虚,既鄙夷吴阎王卖主求荣还不遮不挡,却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