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我等奉帅令支援秦将军!”
左明德还没来得及说话,鬼泥鳅已然叫开城门,领着人马浩浩荡荡赶向北面战场。
当先的兵马过了吊桥,楚旗在风中展开,迎风烈烈。但鬼泥鳅未在军中任职,没有帅旗,只有这一杆代表阵营的军旗。
除此之外,这支队伍阵列不齐,甲胄不全,望之悲愤有余、威势却不足。
姚文华在城头看了一愣,忽然嚎陶大哭道:“坚城利寨不守,率全军与建奴野战,此仗若败,山东亡、天下亡矣……”
“既然不能败,那就求胜!”左明德忽然喝道。
他似乎在想通了什么,将脑中杂念尽数抛开。
姚文华目光看去,只见左明德原本世家子弟的温润气质中仿佛有东西穿破出来,多了一股锐气。
只见左明德把城头上插着的帅旗用力拔下来,扛着帅旗便下了城头,汇入队伍的尾端。
“左某一介书生,无勇武之力,愿为众人挚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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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有一套自成体系的战法,以汉人降兵先与敌人消耗,等到敌人士气体力减弱、伤亡得差不多了,再以八旗精锐冲破敌军的阵线。
但今天多尔衮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小错误。
他没想到楚军竟然敢倾巢而出,因此没有尽快派出八旗骑兵去击溃皮岛军,而是想让镇南军继续与他们消耗。
拖得太久了,镇南军早已承受了过重的伤亡,全凭阿巴泰逼迫着他们继续厮杀。现在楚军一增援,镇南军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
楚军以秦山河为饵,获得了一个单独与镇南军决战的机会,把镇南军这个清军最弱的一环变成了战局的关键。
但清军也终于可以与楚军野战,不再面对磨人的防御工事。打赢这一仗,德州唾手可得、山东唾手可得。
如果德州之战是一场赌局,多尔衮原本已占了九成赢面,能够一点一点地赢。但现在,秦山河与王珠硬是把所有赌注都押上来,同时也把赢面再扩大到了三成。
多尔衮又怒又喜,怒的是他看到了攻不下德州的可能,喜的是有机会一战而定,这是危机也是机会。
他再也顾不得保存实力,飞快下令,把八旗精锐派上战场。
“告诉吴阎王!若敢退一步,本王砍了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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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阎王终于提起了刀。
他有一身武力,却许久没有亲冒石矢了。
今天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