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儿如今封了品级,算是靖安王庶王妃,她平日里的作派却与以前当丫环时也没太大区别,往往都还是梳着双环髻,披着小夹袄,脚踩芙蓉软底鞋,穿戴得虽比一般丫环好些,却也没刻意去改变过样式。
但她每次来知事院,女官们也是不敢有丝毫轻慢的。
这日午间,缨儿和钱朵朵又有事到知事院,等在内院办完事,就向外院这边来,探头看了一会,向一个女官问道:“徐典簿可在?”
被问道的女官叫姚容,闻言微微一愣,恭敬地反问道:“徐典簿?”
“嗯,徐善持徐典簿,她可是去吃饭了?”
姚容想道,原来是顾横波啊,竟能得两位庶王妃亲自来找?真是小人得志,倚得东风便倡狂。
心里莫名不爽,姚容面上却还是恭敬应道:“她到前面送文书了,下官去唤她过来?”
“不用,我们去找她吧……”
姚容看着缨儿和钱朵朵开开心心走掉的背影,暗道自己好歹是伯府千金,竟是不和自己多聊两句,反而去找一个妓子,不成体统。
那边缨儿和钱朵朵却根本没注意到姚容这点小心思,找到顾横波之后,叽叽喳喳有许多话要说。
……
“昨日你给我们扮的那个妆可漂亮呢,能不能再教教我们呀?”
顾横波手里有条不紊地将公文分门别类,却丝毫不给人怠慢之感,用恭谨得体的语气道:“自是不敢敝帚自珍,只是这技法不太好学,不如我每日给两位夫人妆扮?”
缨儿道:“那多耽误你,要是不好学,不学也没事的。”
“哪有什么耽误的?能与夫人多亲近可是我的荣幸呢……”
顾横波应着,把手上的事情做好,趁着这会午间休息的时候,又给缨儿与钱朵朵一人梳了一个发式。
今日的发式却是与昨日又不相同,缨儿与钱朵朵赞叹不已,越发有些欣喜。
顾横波低头看去,隐隐见到二女脖颈间白皙的肌肤上各有些吻痕,于是轻声问道:“我冒味一问,昨日两位夫人的妆扮靖安王可喜欢?”
钱朵朵登时红了脸,缨儿也是有些羞意。
“嗯……少爷很喜欢,说今晚还想来陪我们。”
“那却是不妥的,万不敢让殿下以为两位夫人有争宠之心。”
钱朵朵应道:“是,我们也是如此对笑郎说的,不好改了规矩。”
缨儿点点头,欢喜道:“少爷就是嘴甜,他心里有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