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公子你说?你……你是官爷吗?”
“莫乾,给他看印信。”
“哇,大人,你……你是什么官?”
“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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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平阴县衙。
“杨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个钦差到了大寨村,在查刘文的案子……”
平阴县令杨启丰听了,脸色一变,踱了几步,问道:“近日有钦差要巡视平阴县的公文吗?”
“没有,实不知是哪来的钦差。”
“太巧了啊,这么快到大寨山去查刘文?去查查来的是谁。”
“学生马上去查,大人可要去大寨乡迎一迎。”
杨启丰想了想,摆了摆手,道:“不急,不急,他既未知会,现在去见他还太早了,显得我心虚,先等两天,观望观望。”
“那范家那边?”
“范英弈是聪明人,不会露了马脚的……”
话虽如此说,杨启丰依然感到心中不安。
这天夜里,他独立坐在屋中,思考着这件事,忍不住长吁短叹。
他的老妻吴氏过来,低声道:“老爷今日怎这么早下了衙?”
“有些事要想一想。”
“老爷,阳儿的婚事既然说定了,这聘礼……”
杨启丰疑惑道:“聘礼怎么了?”
“未免寒碜了些,即使是普通人家礼银也该有六十四两,我们这官宦人家若不再多拿些,如何说得过去?”
“家中帐上还有多少银子?”
“哪还有多少银子?”吴氏微带着抱怨,道:“还不是老爷你把家里的余钱都给了那刘文的遗孀,现在都要揭不开锅了。平时接济百姓也就罢了,刘文是公务时摔死的,自有朝廷抚恤,哪用你私人掏银子……”
“银子银子,你这妇人,一天到晚就知道说银子。”杨启丰怫然不悦,叱骂了一句。
他起身走到院中,背着手看着天上的明月,又是长长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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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阴县是上等县,除掉县城,各乡加起来有一万余户人家,去年县里一户多收了十石至十二石粮食,折算下来近十万两的银子,再加上修水渠的款项,有十五万两银子……”
说话的少年叫辛宜学,是傅青主当年从京郊收养的孩子,几年调教下来已十分出色。
辛宜学穷苦出身,吃得了苦,又帮着傅青主处理过分田之事,这次王笑巡查山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