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波却没觉得,左明静哪里是‘劳伤气血’,分明是因为靖安王和别的女人有了儿子,为此伤心忧神……
左明静低头整理着信件,应道:“想必这一段已经忙过去了……靖安王这几日该会回来。”
她知道顾横波总这样献殷勤是有所图,但总归是受了人家一份心意,倒不介意所她想来打听的事说出来。
顾横波站在左明静背后,无声地抿了抿嘴,显出欢喜之色来。
她嘴里却道:“北面那女人的可是有阵子未传信过来了,也不知在算计什么,我们不知她的身份,靖安王却是知道……”
“我知道,你盼着她再递信过来。”左明静道:“我提醒你一句,如今靖安王府里那位七殿下……绝不简单,你万不敢露出什么端倪。”
“大人放心,我行事一定有分寸。”
左明静摇了摇头,道:“你不了解她。”
似还担心顾横波不知好歹,她又多说了一句,道:“我最近最忧虑的事,就是被她看出来我有事瞒她,论智计,她远胜我。”
顾横波心里有些惊讶,低声安慰道:“情报都烧了,事情埋在我们心里,她如何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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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封情报摆在了顾横波面前。
情报又是劳召发回来的,称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了,并说清廷中有人提议用宁完我的家眷与北楚交换天佑军中几个满洲将领,问楚朝这边的意愿。
顾横波看了之后,柳眉渐渐皱了起来,手指也一点点握紧。
她思来想去,最后拿着情报转进内堂找到左明静。
左明静今天神色好了一些,但看罢情报,又显出踌躇的神色来。
“此事不简单吧?”
“是。”
“所谓建虏朝廷中有人提议?只怕还那个女人家里人主张的,眼看战事不顺,想用那孩子谋后路了。”
“明哲保身,自古皆然……”
左明静让人调了宁完我的资料,看了一会,递给顾横波。
“宁完我,老奴在时就投降后金,曾入值文馆。后在真定府一战中降了靖安王,随靖安王奇袭沧州,算是归降我大楚的贰臣中官职最高者。
而这次潍州之战,我们俘虏的天佑军满洲将领中兵职最高者不过是牛录。若真换了俘虏,往后建虏那边的汉臣难保要动些心思。这样的交换条件,对我们过于有利了。”
顾横波问道:“那女人私下提出这样的条件,建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