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轼准备离开京城远赴湟州时,一支蔓延了好几里路的巨型车队正缓缓的靠近湟州城南门。车队里全是一水儿的原木色箱车,每辆车一匹马四个轮子,走起来迅捷无比。可是从地上的车辙看,重量并不轻。
押送车队的也是禁军,只是这些禁军的装束与其它禁军完全不同,甲胄如铁桶、颜色似纯银,兜蝥则像个罐子倒扣,每人手中都有一具黑黝黝的小弩,背上还绑着一柄略带弯曲的长刀。
为何要绑在背上,大部分上过战场的军卒都能琢磨明白,那把又细又长像直刀又有点弧度的刀太长了,无法挂在腰间,绑在后背上反倒容易抽取。
“这就是湟州城?!”车队中间有位将官的打扮与众不同,他的甲胄是黑色的,纯黑,而且胳膊、腿,甚至手和脚都包裹其中,具体是什么材质也看不出来。在他旁边还有两个厢役打扮的人,正在小声的讲解着湟州城的情况。
“帅司大人亲自出城迎接了,我等没有进城的命令,就不耽误将军了。还望将军在大人面前为我等多多美言,告退!”
两名厢役军官是把宗城的副将,接到了马步兵总管的公文让他们护送一支车队抵达湟州城。现在任务完成了,两个人一见到城门里骑马出来的几个人脸都绿了,忙不迭的告辞。
“王兄……啊,大人,末将水虎翼指挥使王冠,押送车队一百零二辆抵达,还请大人验看。”这支车队就是从渭桥镇出发的水虎翼补给队,带队的自然是王冠。
这一路上可把他愁死了,吃喝住全得自己带,而且天天要扎营备战,紧张情绪再加上高原反应,起了一嘴的燎泡,人也被晒黑不少。
看到驸马之后刚要上前打招呼,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金明池,对面那位也不是和自己拍着肩膀喝酒聊天的驸马,现在他是天煞星了。除了湟州之外,基本都是这么称呼新任湟州经略安抚使的。
湟州的各个寨堡倒是没这么说,但那些守将一听到安抚使的名号,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抽抽,恨不得把车队全搂在怀里睡,比王冠照顾的还上心。死了一匹马赶紧补上两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求王冠千万别提在谁家的寨堡辖区内死过马的事儿。
“呦呵,王大人都懂得讲规矩了。莲儿,赶紧带车队入城吧,你要的那些零食说不定都长毛了。不要光顾着吃,把入库数量清点好,错一样本官就免了你的职务,让紫菊当你的上司!”洪涛倒是没什么官威,亲自下马过来还拍了拍王冠的肩膀。
“怎么样,这一路上可还顺利?”待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