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朝中有人就等着我出手除掉这位王监军呢,他们至今也没抓到本官的把柄,要是陛下的内官死在本官手里,能做的文章可就多了。不用去太过关注他,必要的尊卑得有,一切按部就班即可。”
洪涛所处的位置注定他不能像朱八斤和蒋二郎一般考虑问题,官场远比混社会复杂的多,前后左右上下都可能是敌人,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三步才能走一步。
就算自己和这位王监军真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弄死他也不能靠暗杀之类的手段,必须能拿到桌面上说,比如让他领兵出征战死沙场之类的手段。
这才是正大光明的阳谋,哪怕自己整天四处喊王中正是自己故意弄死的,也没人能因此治自己的罪。这就叫游戏规则,既然玩了就得大体上先遵守现有规则,然后再谈钻规则空子或者改变规则的事儿。
“富姬前些天回来了一次,对花房的事情有些担忧,是不是把它也挪到马尾城来?”既然驸马有计较,朱八斤也就不去琢磨该如何对付监军了,但有一件事儿必须问清楚,这是驸马离开湟州城时特意交待过的。
“姓王的在打花房主意!?”天煞庙里的东西谁也看不懂,洪涛并不担心被外人发现,但花房就不同了,那是熬制花膏的地方,真没太多技术壁垒。
“监军本人倒是没有露出此意,不过有两个内地商人这些日子一直没闲着,经常在城里有意接近种植户。这点伎俩岂能瞒过小人的眼睛,自打他们踏入湟州城那刻起就已经被盯上了,最终发现还是和监军的家人有私下接触。”
在湟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和洪涛正面对抗还能借上朝廷的力量,一旦转入桌面以下就只能全面被动了。
这里的军方被大规模清洗之后基本处于群龙无首状态,还有苗魁的亲从官和溪罗撒的蕃兵看着,半点胡思乱想也不敢有。
为数不多的宋人百姓更不会掺合这种事儿,他们以禁军家属和商人居多,趁着政策好赶紧做买卖挣钱还忙不过来呢。
各族蕃人根本不会买外人的帐,洪帅司来了之后让他们看到了过好日子的可能,而且不是光说还有实际举措。有现成的好日子不过,谁会跟着另一个不熟悉的宋人大官闹?
朱八斤是谁?他可是古代有黑社会性质团体的老大,干别的都是副业,了解官府和街面动向才是本行,现在又披上了合法的官衣,玩起这套更是驾轻就熟。
“……这就有点意思了,继续派人盯着,本官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另外把这张纸条带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