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可以固定为车阵,行进中也照样可以列阵。五辆车一组,横竖四组就是一个中空的矩形。在宽阔的地方可以多排几个矩形互相掩护,狭窄的地方就少排几个。
士兵们以箱板为墙,该发射啥还是发射啥,除了无法使用攻城弩之外,和站在城头上作战没什么本质区别。
不管敌人的骑兵如何追击,箱车阵都会以恒定的匀速前进,凡是进入射程的目标都受找到钢板弩的射击。前后左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就像是一只大刺猬。
骆驼跑起来速度真不慢,很快后面的箱车就开始射击了,时不时还会扔下去几颗圆滚滚的霹雳弹。
这玩意要想大面积炸到骆驼兵不太容易,但它的爆炸声比弩箭还要命,会让没受过训练的骆驼惊慌失措四散奔逃,把骑手扔得如滚地葫芦一般。有的干脆就趴了窝,任骑手如何打骂哀求就是不起来。
但仁多保义真顾不上损失了,这一仗如果拿不下来他和哥哥乃至全族就会变成罪人。兵没了可以再招募,权势丢了小命也就跟着丢了。
所以他也带着几百侍卫亲自压阵,逼着手下兵将冒着飞蝗和被自己人踩死、撞死的风险,紧紧追逐着前面那群讨厌的家伙。
凉州通往乌鞘岭的驿道越往南越窄,刚开始还可以有三个矩形车阵并排,走着走着就变成两个了,待到左边的古浪河出现,一个车阵都有点拥挤。
这时仁多保义终于明白了这支宋军为何敢出城,他们根本不是要突围,而是在将计就计。在这种一边是山、一边是河的地形里,骑兵好像不似以前那般管用了。
左右包抄显然不太可能,跟在屁股后面追吧,每一步都是用人命铺路。那些弩箭太狠了,不管人还是骆驼只要被射中基本就是死,不直接射死也得被后面同伴的骆驼蹄子踩死。
而且那种能发出炸雷一般巨响的玩意此时才算真正露出了獠牙,它不光响,比弩箭还恶毒,一炸就是一片。
现在想躲都躲不开,明知道前面又扔下来一颗,那也得硬着头皮上。只能求神佛保佑,让它别在自己附近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