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感受就是他们的甲胄比较怪异。
“大人一提末将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末将曾问过济桑城的守将古浪河里的尸首中可有宋人,他说刚开始发现大量尸首顺流而下时划船到河面搜寻过,确实发现一名不是西夏士卒打扮的尸首,但也不敢肯定是宋人。那副甲胄和这里的士卒很像,就在末将营中。末将用军中的蹶张弩和神臂弓试过,正面射中皆不得入肉,稍稍射偏就会滑开,很是坚硬。经军中匠人仔细查看之后也不得而知是用何种铁料锻造,其外层极硬可断透甲锥,内层又似软铁煞是古怪。”
李忠也是个宦官,他和童贯、黄蜂一样,入宫之后就要拜个师傅,除非有特殊变故,这一生一世也就打上了师傅的烙印,不能再随意改换门庭,用后世的话讲就是站队。
站对了水涨船高荣华富贵,站错了人走茶凉搞不好还得吃瓜落。所以在军中他就成了李宪最信任的副将和耳目,还掌管着亲兵卫队。
“此人高深莫测……尔可留意到山顶的烽火台?”李宪没再去琢磨甲胄的性能问题,他也不擅长这种事情。但是眼睛可没闲着,把乌鞘岭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仔细巡视了一遍,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无懈可击。
“此贼可恼之极,不来亲迎大人还则罢了,难道还得把大人当做夏人防备不成!”经此一提醒,李忠才发现烽火台有何不同。
那上面站着好几个士卒,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小火球似的东西,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是什么。但这个意思做为边关将领必须明白,只要这里发生了什么意外,烽烟立马就得起来。
“此举无差错,乌鞘岭乃敌境,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这位驸马不简单啊。你且叮嘱下去,此去凉州见到驸马莫要有失礼之处,谁约束不住手下本官就要了谁的脑袋,免得到处去丢人,驾!”
看看悬崖上那些分不清是将还是兵的人影,再看看自己身边的这些兵将,李宪突然有种无力感,此次凉州之行好像不会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