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又开始宽慰。
“快快快,趁着还有时间赶紧给我讲讲这里的规矩。我爹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让我出来之后多听你们的。”
白柳平也不是天生坏种,离坑爹货还有点距离,至少能想起他爹的叮嘱这就不容易。假如洪涛听到他如此说,必须上去抡圆了一个大瓢儿,然后再揉揉,夸一句孺子可教。
说来也巧,朱家商队的雪橇刚到乌鞘岭大桥就碰上了一队奇怪的人。他们没坐雪橇,而是把小号的雪橇穿在了脚上,一手拿着一根带铁尖的木棍,就这么在雪地上滑行,看上去挺轻盈,速度也不慢。
不光行走方式怪,这群人穿的也怪,不管男女老幼都是一身短打扮。颜色嘛,白柳平真说不上来,太花哨了,一块一块的,说是靛蓝又太浅,说是白又有点暗。
女人,没错,白柳平这双常在庵酒店里寻找目标的眼睛非常敏锐的发现了不少女人。她们大多是十多岁的小孩儿,但有两个不是,必须是成年人,长得还挺标致。其中一个更是异族相貌,绿瓦瓦的眼珠子看在白柳平眼里不光不瘆人,还挺勾人的。
“小娘子,你脚上穿的是何物?让与本公子一副,开个价,本公子绝不还价儿。”
古人云狗改不了吃屎,白柳平没听六子说过有关女人的规矩,又把在开封城里招猫递狗的毛病带了出来。
趁着两拨人都在等木桥合拢的功夫撩起皮毛帘子,趴在车窗上努力弄出一副自认风流倜谠且出手大方的摸样,打算和那双绿眼睛搭搭话儿。
至于说这群人是干嘛的,他觉得应该是蕃人客商。六子不是说了嘛,这里能看到各种各样的蕃人,啥摸样、啥打扮儿都有。
“哦?不还价儿?”绿眼睛没吱声,旁边一个戴着狐狸皮帽子的男人倒是凑了过来,呲着一嘴白牙,说着一口很怪异的官话。
“本公子一口吐沫一个钉儿,说吧,这幅木板子几何?我不要你的啊,去去去一边儿去,我要买也买小娘子的。”
白柳平斜楞和三角眼心里有了底,听口音这位肯定不是内地人,那就必须是蕃人。六子说过蕃人不善交流,好勇斗狠,但说两句应该没事儿吧。其实他就是见色起意,色向胆边生,忽略了其它细节。
“哎哎哎,这位大爷,在下开封朱家商号,经由此地去马尾城落脚。这位是我们的朋友,头一次来,有得罪的地方原谅则个,在下给各位赔不是了!”
白柳平被色迷了眼,但六子没有。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当这个带着狐狸皮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