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更没胆量和能力造反。
不过局面很快就有所改变,夏天的时候肖全明无意中在城内碰到了一位仓司的管勾官。以前两人一个管过期仓米处理,一个管着几百号人的日常消耗,在如何捞油水的问题上合作无间,私人关系也不错。
“只要你们能把事情闹大,此事就有转机,待他走了厢役还是原来的厢役。”
见到老朋友混成了这幅模样,管勾官并没故意冷落,而是很热情的把肖全明拉进了酒楼里。好吃好喝端上来,一边吃一边聊。话题自然是离不开厢役被裁撤的事情,不光为此打抱不平,还提出了一个建议。
“我等都是不入品的军汉,如何能对付的了开国侯?”肖全明对这个建议嗤之以鼻,双方力量对比悬殊太大,根本就没有获胜的希望。
“不然,肖兄以为只有厢军对他恨之入骨?其实大名府路的各司包括禁军对这位开国侯也恼怒异常,他一来就坏了多少人的好事儿,我不说肖兄应该也能想的出来。可恼归恼,开国侯是陛下的红人,不瞒肖兄,几位监司大人已经多次上书朝廷,但没有点过硬的理由还真拿他不好办。假如肖兄能联络旧部闹上那么一闹,监司大人们就有把握多了。河北路出了民变朝廷必不会置之不理,就算官家心有不愿也得把这位调回开封。到那时再由监司大人出面安抚地方,肖兄不光可以官复原职,放个仓官也是应得的。”
这番话算是说到了肖全明的心坎里,只要能把帅司赶走冒点险不怕。他原本也不是老实本分的流民,年轻时就在老家做过山匪,被当地官府招安后入了厢役,靠着对下心狠手辣、对上收买攀结才混到了指挥使。
本想着多捞几年钱,然后带着家小回老家置屋买田去当个富家翁。谁承想突然来了位蛮不讲理的开国侯,直接就把这些年的努力全给毁了。不光从此以后捞钱无望,连前些年积攒下来的家底都给抄没了。
聚众闹事、打家劫舍、虎啸山林对他而言本就不陌生,假如有了其他三位监司在背后撑腰,风险也不是太大。
开国侯他见过,看着就不像啥有本事的人,虽然说心够狠,说杀就杀,但在官场光靠狠是没用的,还得有人帮扶。很显然,在朝廷里开国侯并不受待见,在地方上更是臭狗屎。
如此说来这个险就值得一冒,就算最终没能把他赶走,自己帮了三位监司大人这么大忙,总不会见死不救吧,怎么算怎么有赚头。
自打这天开始肖全明又精神抖擞起来,白天继续在河堤上搬运陶罐,晚上一下工就找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