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江学院里跟着苏轼学习。但他有个比较牛的爹叫秦观,就是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那个秦观。
秦观是太学博士,还有馆阁职,但说起来还是个比较纯粹的知识分子,基本不太参与政事,也不掺和新党旧党之争。如果王小丫真喜欢他儿子,洪涛没意见。
“处度是随老师来府上拜访的,与女儿无关……”王小丫矢口否认。
“有关无关的不重要,和苏老头说,哪天带这个秦处度来让爹爹看看。”
王小丫要是大大方方承认了,洪涛还不太确定自己女儿和秦湛有什么私情。在一个老骗子面前撒谎,所需的技术是很高明的,王小丫显然还没这么高造诣,也没继承她爹的脸皮厚度。
“……爹爹在家时,处度不会来……”这下王小丫没借口了,既然是跟着苏轼来的,那她还有什么权利说让来不让来呢。
“哦,他不会是那个什么研学会的吧?呵呵呵呵……没关系,爹爹不让你为难,他不来看我,我抽工夫去学院里看看他。另外年轻人有自己的信念也是好事儿,不用因为政见不同就弄得和敌人一样。所以该来还可以来,只要别进爹爹和钟楼的院子,爹爹就装看不见好了。摄政王府是爹爹的家,也是你的家,家里人谁都有权利带朋友来,哪怕你交了金国皇子的朋友,同样可以来。”
一看王小丫脸上的表情,洪涛就明白了,女儿有难言之隐。她们俩都在学院里任教上课,秦家又不是自己的政敌,能有什么原因让秦湛不能随便来府里见自己呢?答案只有一个,研学会。
这个研学会是苏轼的一群学生组织的社团,除了研究学问之外,还有一个宗旨,就是对抗长江学院这样的新学,把经史子集发扬光大。
连带着也把摄政王当成了抗争对象,甚至比长江学院还甚,谁让这个学院连同新学全是他主持的呢,还自称校长,这个锅背的一点都不冤。
洪涛也没觉得自己冤,这个研学会成立第二天,王十的小报告就打上来了,建议把几个带头的学生开除,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她可以帮着制造理由,保证特别给力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