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的老教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这可如何是好?”这真德秀在士子间有着极大的名声和威望,门下弟子成群,隐然半边江山的文坛领袖。此刻亡于白鹿洞中,可谓是惊天大事。 此人若是病死老死也还说的过去,但今天却是被人当众责问之下,羞愧气愤而死,这样一来,理学的名声一落千丈不说,单单是当世理学势力对白鹿洞师生的责难这一关,他们便招架不住,由不得他们不惊。 两人说话,并没有瞒着众人,加之心中震惊,声音自然就大了起来,台下众学子都听得清清楚楚,闻言大哗。 “老夫子死啦!” “怎么就死了呢?” “定然是被台上狂徒给气死的!” “你怎知道是被气死的,而不是羞愧而死的?” “即便是羞愧而死,那也是锦衣狂生言语太绝,不给人喘息之机,不说是老夫子,即便是我等处于他的位置,被这狂生一说,恐怕也得生上一场大病!” 台下众士子议论纷纷,各持一词,但有一个观点却是一致,真德秀之死与台上锦衣狂生脱不了干系,八成年老体弱,被台上狂生这么一激,羞愧满面,怒气攻心,生生的给气死了! 杨易见真德秀已死,颇感无趣:“我还以为他能被书院教授请来传道,定然是心念坚定的饱学之士,不曾想这么不经问!这老头心理他脆弱了!” “我为驳倒他,昨夜一夜未睡,准备了诸多问题,想对他连环追打,务必使他焦头烂额,左右招架不住,这样方才显得出我的手段来!可他就这么死了,我准备这些问题岂不是白白耗费精神?”一时间杨易颇有点一拳打空的感觉,原以为对方是一个闹海龙,没想到却是一个纸老虎,自己这边没说几句,就这么被气死了。 杨易为驳倒真德秀,当真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他在桃花岛上曾与黄药师谈诗论词,评价天下英雄。黄药师非周礼,薄孔汤,平日里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礼法岂是为吾辈而设?”他对周公之礼孔汤之行都看不起,朱熹这一套“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观点就更被他嗤之以鼻,平素没少拿理学说事。 杨易听的多了,自然记得不少,如此他结合后世一些驳斥理学的言论,再加上自己的观点,统成一家之言,此刻评价起理学来,当真是字字见血,一鞭一道血印子,若是朱熹在世或许还能招架的住,但真德秀此人师从前人,毫无建树,呆板而不知变动,墨守成规,平日里做学问绝不敢违背师承半步,守成有余而创新不足。因此被杨易几句诛心之言说的心头发懵,羞愧之下不知如何应对。估计年纪也大了,气血不足,平日里或有隐疾在身。此时又羞又怒,竟然死了。 眼见真德秀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