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权福也不禁蹙眉。虽说他知道有些事自己不该过问,可还是忍不住硬着头皮道:“皇上,奴才觉得这家宴还是要设的。您如今虽没了太子,可还有睿王与瑾王殿下,以及一众皇子公主呀!”
“哼,少跟朕提睿王,他是朕的儿子,心里怎么想的,朕岂能不知?此番太子倒台,十有是他的功劳。虽说太子有过在先,可此子这般心性,怎叫朕放得下心?至于瑾王……”
一提起苏慕楠,老皇帝便面色阴沉。可当他从苏慕楠身上转向苏瑾时,神色却忽然有了些许变化。一丝喜色染上眉梢,立刻轻声念叨道:
“瑾王?苏瑾这孩子也闲着好些年了,这些日子听闻他都在府中苦读,修身养性。权福呀,你可真是朕肚子里的蛔虫,赏,朕有赏!”
“嘿嘿,都是皇上您英明,奴才明明什么都没说呀。”权福笑着,轻声附和老皇帝道。其实只有他知道,方才那番话本就是他刻意为之。
他是老皇帝的人,从来不站任何一边。他之所以能在宫中拥有这样的地位,就是因为他善于观察。几日皇上在祭天大典上,明明对瑾王有了几分好感。只是回来苦闷,怕是忘记了。
他以这样合适的时机提出,皇上自然是想起来了。
瑾王殿下,当年老奴曾做过错事,还好您宅心仁厚为老奴保守了秘密。老奴一届奴才,也没什么能为您做的。只希望今日之举,能合您意呀。
这边,老皇帝早已喜出望外。在这样困顿的局面之下,能够找到一方的新的出路,实属不易。况且若自己这四儿子真的能当大任,对于他而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权福呀,吩咐下去,明晚朕在行宫举行家宴,让他们都准时前来。朕这些儿女,也好久未聚在一起了。”
他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继续观察那苏瑾一二。
“是,奴才这就去办。”权福低头,立刻退了下去。
清晨时分,云汐颜缓缓醒来。摸了摸身旁略带冰凉的床铺,便知那人已走了好些时辰了。坐起身来,望着窗外渐渐洒落的阳光,嘴角不禁泛起轻笑。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玉惊澜究竟在干些什么,又经历过些什么。因为他的博学多识,近乎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从昨日他替自己解释夜明城的构造便能看出。
有时候看他那么累,自己也想过替他分担,可她隐隐觉得,他们之间似乎还有一层隔膜没有揭开。而这一层隔膜,决定她还不能真正插手玉惊澜所做的事情。
不过她有一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