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寒有些悲戚的站在原地,任谁都能看得出,此刻她心中的失落与怨恨。那种失败感是她所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注视着这一幕,夏瑶琴的眼瞳几乎是要撕裂而开。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在这样。一滴滴清泪滑落,此刻的她已经不想再去理会阮心寒。她只想在宁死之前看看好好看看自己的女儿。
可是望着彩儿纤细的背影,想起当初自己对于她的略带与折磨。她的心上犹如有一道道匕首穿过,那种痛,仿佛在侵蚀着她的骨血。她对不起她的女儿,她根本就没有脸面却呼唤她。
更不敢奢望,她能够承认自己是她的母亲。她没有这么狼心狗肺,心狠手辣的母亲。
抬手捂住嘴巴,眼泪顺着她的手不断滑落而下,可彩儿两个字,她却终究喊不出口。曾经被她视为阶下之囚,视为贱婢的少女,让她发自内心的感到愧疚。
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早点知道。
“醇哥,我真的希望,我现在已经死了……”
段醇回头,望着夏瑶琴近乎绝望的目光。而此时此刻,他看彩儿的目光也不一样了。他与阮心寒的女儿,是阮心寒存心设计而得。那是他对瑶琴一生愧疚,因此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疼爱这个女儿。
可如今看来,原来彩儿就是他与瑶琴的骨血。这对于他而言,无意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段醇,十年前的幽花谷之约,我刻意刺激夏瑶琴对我动手,想让在保护我之后与她决裂。最后,我做到了。可是你却依旧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最终我只能将重伤的你关在这坟墓之下。没想到,你竟然早就突破了束缚。难怪昨夜你不愿将入狱令给我。”
阮心寒冷笑道,昨夜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从段醇手中那到入狱令。却偶然在路上撞见了前来这里探查的云汐颜三人。没办法的她只能尾随在他们之后,在他们走后方才却向段醇讨要入狱令。
可是最终,段醇却没有给她。而且宁愿继续待在这样的地方,也不愿意与她相伴。于是她才会冷着一张脸走出密室。也就是云汐颜她们最后所看到的那一幕。
“你这般蛇蝎心肠,我若是将入狱令给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利用其为非作歹。阮心寒,你该醒醒了!”
段醇厉声道。他十年前因为身受重伤,被阮心寒关在了这里。其实他早便已经脱困,只是他不愿回到百花城中,不愿却面对这一切。他以为只要自己不出现,这一切便结束了。
可如今看来,他的行为着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