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乃是实质性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忍不住握紧了少年的手,这样的惊澜,让她忍不住担心。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那弥漫在玉惊澜身上的杀意顿时收敛了不少。只见少年对她轻柔的笑了笑,方才道:
“今日听了恒叔此言,我终于是能解开这么多年来困扰我的谜团了。其实这些事情,我脑海中很早便已经有了清晰的脉络与猜测。如今也终于可以连接在一起了。”
“哦?”苏恒闻言,顿时一喜,他便知道,眼前的少年惊才绝艳,其才智即便是曾经的清羽也难以企及。
“惊澜,你快快说与本王听听。”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桌上的茶盏,玉惊澜的一双凤眸似乎在这一刻清澈了些许。只是这种清澈,竟有些冰凉。
“我早便知晓,父王的遇刺与皇上脱不了干系,而我一直在想,他为何要刺杀父王,又为何要视我玉王府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如今我才明白,或许就是那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说到这里,少年已然托着茶盏,轻轻酌了一口。
“如今我们已然知晓,就是皇上害了燕王,而先皇与我父王则在前后得知了此事。若我没猜错的话,先皇得知的时间,应当是事发一年之后。也就是先皇那一次宣召恭王入宫,却暴毙身亡的时候。”
玉惊澜此言一出,云汐颜顿时瞳孔一缩。因为她已经明白身旁少年的意思了。
“我有仔细查阅过当年的典籍记载,那日恭王奉旨入宫,不知是何缘由。可也就在那一日,先皇却突发疾病暴毙驾崩,在满朝文武全无的情况下,宣布传位于当时稍有政绩的恭王,已逝的太后从旁作证。”
说到这里,少女的双眸顿时沉重了一丝,接着道:
“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不合常理的。按礼制而言,此举不符合礼法。按常理而言,恭王不过颇有政绩,而您却遗留了燕王风骨,政绩卓著。无论如何,先皇也不该传位于他!除非……”
“除非先皇召见于他,只是为了为燕王之事兴师问罪。而我们的当今皇上弑君夺位,方得登基。恒叔,你可不要忘了当今皇上虽是普通妃嫔所生,出生不高。可自幼却是养在已逝的太后膝下。而太后膝下,并无子嗣。”
少年不紧不慢的接上云汐颜此言,神色淡然,话语却令人不寒而栗。
以前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何那日之后,太后便将宫中一番洗雪,因罪被杀的宫人无数。他也不明白老皇帝弑君夺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