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的那天,她正坐在百合花旁,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书,张瑞看了一眼,他识字不多,却正好认识那几个字:《穆司林的葬礼》。 张瑞看到张思佳的那一刻,天空中密布的阴云放佛都被拨开了,他的视线周围满是百合花的氤氲,只有张思佳的影子在他眼中无比清晰。 “你好……我、我叫张瑞。”张瑞第一次和女生搭话,显得无比生涩,他站在张思佳面前,手足无措,看起来有些搞笑。 张思佳抬起头,上下打量着张瑞,张瑞被张思佳盯着,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自卑感:我是怎么想的,这位女孩是读书人,而我只是……一个焚尸工而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可是张思佳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她笑了笑:“你好,我叫张思佳。” 张瑞面红耳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张思佳见他如此,不由得扑哧一笑,拍了拍身旁的大理石:“你可以坐在这儿。” “谢谢。”张瑞连忙坐下,坐得正正经经,连眼神都不敢歪一丝。 半响,张思佳合上书本,叹了口气:“新月好可怜。” 张瑞问道:“新月是谁?” “一个可怜的女孩。” “她为什么可怜?” “因为她爱上了楚雁潮。” “楚雁潮又是谁?” 张瑞突然止住声音,他感觉自己好像在钻牛角尖。 张思佳却不厌其烦地解释说:“楚雁潮是新月的老师,新月爱上了他,但是因为楚雁潮是汉族人,而梁新月他们家却信仰穆司林,所以新月家里人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最终新月因心脏病离世,而楚雁潮也悲痛欲绝。” “真可怜,他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他们不是一类人吧。”张思佳将书本压在腿上,白裙下的小腿在半空来回荡着。 张瑞不解:“我只知道这世界上有黑人、白人,还有我们黄种人,你说的那个新月是黑人吗?” 张思佳被张瑞的话逗得捧腹大笑,张瑞则是不清楚自己说了个什么样的笑话。 良久,张思佳站起了身:“张瑞,认识你我很高兴。” 张瑞红着脸说道:“我也是。” 这是张瑞与张思佳第一次见面。 后来张瑞才知道,张思佳之所以会出现在火葬场,是因为她的奶奶去世了,张思佳告诉他,她的父母从小忙于学术,而她长这么大,全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所以她与奶奶感情特别深。 张思佳还说,在她小的时候,每次她因想爸妈而哭闹,她的奶奶都会给她买到她最喜欢的糖果,那种糖果外苦内甜,味道古怪,但是她就喜欢这样的味道,只是这几年已经停产了,随着奶奶的离去,她再也找不到那种味道了。 后来的后来,张瑞为博红颜一笑,跑遍了整个市区,才找到了这种糖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