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平郡主三天两头把钟砚叫过去拐着弯的骂他,也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仇,竟然恨成这个样子。
钟砚轻轻摇头,“没有。”他把顾盼扶起来,“你不能再睡了。”
顾盼鼻子堵的难受,精神气丢了一半,看着像个小可怜,“我头晕。”
钟砚嗯了声,年纪不大声音却沉稳,“起来吃饭,吃饱了会好些。”
他毫不避讳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看,沉默很长时间后,继续往下说:“我们最近还是分房睡吧,你这回染了病多半是我传给你的。”
顾盼怔住,其实她这次生病还真的和钟砚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没好好走重要的情节,系统给的小惩罚而已。
她抬起脖子,仰望着眼前身量修长的男人,说:“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对了你吃饭了吗?没吃饭我们一起吃吧,好不好?”
钟砚明明吃过,但她这双眼睛中泄露出的期盼竟然有一瞬间真的打动了他,心下微微一动,“好。”
钟砚其实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他喜爱控制操纵旁人的情绪,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控制力藏在微末的小心思里。
他并非什么都不懂,男女之事虽然还不曾经历过,但这不妨碍钟砚是个很聪明的学生,用无微不至的照顾先攻占她,在她习惯之后冷漠将这种无条件的好抽离。
若即若离的态度才能她患得患失。
“你先穿衣服,我让丫鬟摆饭。”
“好。”
厨房里今日备的菜都很合他们两人的口味,一份鸡汤,三道主菜,还有酸辣开胃的小菜。
顾盼专挑素菜吃,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也不是她不饿,原主就是个厌食症患者,她装也得装的像样些,钟砚心思敏感细腻,总能从这些不足为道的小事看出端倪。
果然钟砚见她吃的少,早已习惯。
反观他自己也没有吃几口,很快就让人将大半没动过的菜都给撤了。
顾盼默默咽着口水,嘴巴馋的要命,却要装的她不饿她不想吃的淡定模样。
“夫君,等我的病彻底好全,我请你喝我娘亲给我酿的清酒如何?”
顾盼已经打算到时候就往酒里倒春/药,再骗钟砚喝两杯。
钟砚被她这声酥软的“夫君”叫的心尖一颤,手不着痕迹的抖了一下,垂着眉眼,“好。”
这天晚上,钟砚说到做到和她分房而眠,他对顾盼的态度看似柔和许多,其实一颗心比铁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