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高谈阔论。
宴席还未过半,太子寻了个借口提前离席。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盼想的太多,她总觉得太子临走之前往她这边多看了几眼。
正在她愣神时,钟砚忽然用劲掐住她的手腕,脸上没什么情绪,“顾盼。”
她又是一愣,这好像还是钟砚第一次开口叫她的名字。
“人已经走远了。”他如是说道,略带讽刺,眼神冷冰。
钟砚有些好笑的想,她还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凭她的出身想嫁到东宫去简直是痴人说梦,脑子不清醒,他原是觉得顾盼心中想着谁都无所谓,和他没什么关系,而她也迟早要成为一个死人。
可就在刚刚,太子随意朝她脸上投来的一眼,钟砚就觉得非常膈应,就像是属于他的东西被旁人所觊觎。
顾盼的神思也跟着太子飘远,这让他更加难以忍受。
钟砚是个洁癖极度严重的病娇,但凡被他划归为自己领域的人,即便是死,即便是将来被搓成骨灰,也只能洒在他的地盘。
顾盼张着嘴巴,眼神也变得傻乎乎,稀里糊涂的还没弄明白钟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钟砚被她这幅模样蠢到了,生气之余觉得好笑,“没什么。”
他边说边将自己面前的一叠荔枝全部推给她,“你不是喜欢吃荔枝吗?都给你了。”
顾盼眨巴眼,“你不吃?”
钟砚摇摇头,“我不爱吃。”
“我看你都没吃什么东西,你难道不饿吗?”
难怪他的身材看着如此清瘦,原来是绝食系小仙男!克制的令人恐惧。
顾盼就没见他吃过自个儿院子外的东西,也从来不碰重油的菜系,肉都很少吃。
没等到他回答,顾盼说:“我给你剥个鸡蛋。”
钟砚没有制止,剥好的鸡蛋他也只咬了一口,便搁在碗里没有再碰。
太子一走,宴席冷清不少。
钟虔在钟砚面前飞扬跋扈,但是对外言行谈吐皆不俗,人缘看起来也还不错,一众宾客和他聊的很开,反倒是钟砚这个正儿八经的世子无人过问,也没人要上来套近乎。
京城里还有人暗暗下过赌约,押注钟砚的世子之位什么时候被夺,默认他是扶不起的病衰鬼。
好在这次没有人对他恶语相向,也没人在他面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屋里炭火十足,倒是不冷。
钟砚抵着唇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