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功法十分高明,竟可以‘以力破法’,而且他身上还有诸般法宝,结果被陈玄丘踏灭分坛,连一道阴魂都未逃出。
所以,这回龙谷第五坛,直到此刻还不知道鬼王宗第六坛已经从世间彻底消失。
山谷中一片静谧,陈玄丘籍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掩近过来,像一只耐性十足的山猫,在山门外耐心等候了近一个时辰。
他这份忍耐力,是在山中捕捉野兽,以及被师兄师姐们“追杀”练就的。至于这隐匿的功法,更是可以隔绝其人一切生机和气息,就算野兽都嗅不到,比龟息功高明百倍。
终于,在月亮挂上枝头的时候,一辆回龙谷的马车驶来,陈玄丘一阵烟儿似的飘到了马车下边,稳稳地挂在那里,被马车带进了回龙谷,连一道防御大阵都没有惊动。
明月挂上枝头的时候,正在灯下笨拙地绣着荷包的谈羲茗突然脑袋一沉,便寂然不动了。
过了片刻,一抹奇异的波动,谈羲茗身上一袭黑衫从上到下,波浪涌过似的,迅速由黑变白。然后谈羲茗把头一抬,精神气质顿时就变了模样。
原本娇憨可爱的她,虽然容颜未改,气质却变得有些清冷高傲,眼神更是透着一种睥睨的锐利。明月一升,谈羲茗便陷入沉睡,换成她的姐姐谈月茗出现了。
“咦?妹妹在做女红?”
谈月茗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置信:“这丫头从来都不做女红的,突然之间做什么女红啊,手都要扎成筛子了,这也是我的手啊!”
“咦?不对,我记得我被一个臭男人抓住了!”谈月茗一下子跳起来,警惕地四顾,发现自己是在一幢陌生的客房里,但房中寂静,并无他人。
谈月茗狐疑地自语道:“发生什么事了?”
谈月茗往怀里一掏,摸出手札,往桌边一坐,把灯拉近了些,就在灯下看了起来。
“姐姐,说出来你都不信,我找到你妹夫了!”
嘎?
妹夫!
谈月茗呆了一呆,赶紧继续看下去。
谈羲茗记录得很零碎,大多都是自言自语的大发感慨,满纸都是花痴味道。
谈月茗全看完了才隐约弄明白,妹妹好像被那个害得自己不能被雷劈的臭小子给迷住了。而那小子今晚好像找什么人寻仇去了。
“这个幼稚的白痴!真是太不叫人省心了!怎么了呀你就喜欢他,简直莫名其妙。”谈月茗气愤地看看手中那只绣了两只小鸭子的荷包,不屑地往旁边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