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祝怎会在此?”
汤少祝道:“中京有一邪修宗门,盅惑官吏,亵渎神祗。汤某自中京一路追杀过来,到了姬国。”
四下围观群众一听,这又是一个狠人。
陈玄丘把鬼王宗杀了个精光。
这位追杀万里,从大雍中京一直不依不饶地杀过来,竟然也是要追杀人家整个宗门。
难怪他是陈玄丘的朋友,这可不就是‘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么?
姜飞熊讶然道:“能触怒奉常寺,劳动你汤少祝出手,想来那邪修宗门定是做下了神人共愤之事,却不知是什么门派?”
汤少祝淡淡地道:“从今往后,世上已经再也没有这个宗门了,提来无益。飞熊先生……”
汤少祝话风一转,肃然道:“陈玄丘乃是在下的朋友,我不知道他因何事得罪了先生,能否请飞熊先生看在家师的面上,饶他一次。”
姜飞熊笑道:“莫要说是尊师的面子,便是你汤少祝开了金口,姜某只是一介江湖散修,又岂有不遵从的道理。”
茗儿听了脸上一喜,却听姜飞熊叹息一声,又道:“只可惜,这陈玄丘乃是姬侯下令缉捕的凶顽,已然下令一旦遇见可着即诛杀。姜某方才本也想放他一马,奈何他不肯就范,所以么……”
姜飞熊拍了拍腰间的紫皮葫芦,惋惜地道:“此瓠名曰鲸吞,可吞天下万物,却向来只进不出。那陈玄丘一入此瓠,便是老夫想放他出来也做不到了。一时三刻之内,他就会化作一滩脓水,普天之下,再无人能救得了他。”
“什么?”汤少祝听了,脸色顿时一变。
他这才是第一次看到陈玄丘,就只看了一眼,陈玄丘就钻进葫芦去了。
但三王子和小师妹却与陈玄丘情谊深厚,如果陈玄丘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了,他二人岂肯甘休?
殷受果然大怒,厉声叫道:“你放屁!怎么就会死了,你快放他出来,否则,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茗儿没有说话,但她手中的剑已经慢慢扬了起来,一头青丝无风自动,发尾上扬,使得那张白皙的俏脸,看起来有如魔女临凡。
姜飞熊苦笑一声,摇摇头道:“姜某一向以卜、相之术行走世间,于搏击一道实在了了,也就只有那么一两种护身的法门,不得已而用之。
姜某并未打诳语,一入此瓠,确是有死无生,再不可能生还了。不信你且拿去瞧瞧。”
现场在上百号人盯着,姬侯此时尚未谋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