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介意。
可恰恰因为那是阴神,这事情就很敏感了。
阴神不需要人间香火,但阴神作为神祗,也是好面子的。就连圣人,万物不牵于碍,却也依旧舍不了一张面皮,陈玄丘把这事扯到了渎神上,如果置之不理,冥界诸神会怎么想?
那可是大家最终的归宿啊。
这种事,宁尘岂敢一人作主?
眼见众神官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宁尘略一沉吟,便老辣地使出了推手神功,清咳一声,肃然道:“兹事体大,不可轻断,且……先把徐伯夷关押起来,候太师与诸位大神官回来,再共议此事。”
陈玄丘微笑不语,想拖?
拖呗,中州徐家、青云州郭家,想必是不会等着各位大神官回来的。
陈玄丘马上道:“宁亚祝老成持重,本判深以为然。那就这么办吧,夏祭酒,这人就交给你了,且把他关起来,等各位大神官回来,再共议此事。
恶来、季胜,各位姑娘,走走走,且去看看本判的公房,很漂亮的,恢宏大气,比大王的御书房也不遑稍让。”
陈玄丘很干脆地领着他的人走开了,浩大神宫中,只留下一地鸡毛。
陈玄丘刚带着茗儿、妲己等人逛完自己署理公务的地方,谈太师就驾临奉常寺了。
“爹!”白衣茗儿一见父亲,马上甜甜地叫了一声,跑上去攀住了他的手臂。
谈太师一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满脸怒气立时烟消云散,慈祥地摸摸她的头,佯嗔道:“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到这儿做什么?”
“玄丘哥哥新官上任,人家来给他壮一壮行色啊。”白衣茗儿很直接,听得谈太师笑容一窒。
黑衣茗儿走上前来,唤了一声“爹!”
黑衣茗儿较之白衣茗儿,显得性格有些叛逆,谈太师也不好说重了她,摇了摇头,只能无奈地一叹。
怒气不能冲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发,那就只能奔着陈玄丘去了。
谈太师横了陈玄丘一眼,喝道:“陈玄丘,你干的好事!”
陈玄丘上前拱手道:“属下巡缉总判陈玄丘,见过太师!太师谬赞了,属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当不得太师夸奖。”
谈太师的脸色黑了一下,强抑怒气道:“老夫听夏祭酒讲,你把中州徐家的少主抓了来?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嗯?”
陈玄丘正色道:“属下不曾查证过,想来,他往昔纵有不法,也自有人间衙门惩判,我奉常寺不该插手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