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们都在审慎地打量彼此,显然他们或多或少听说过别人的名号,对别人也有一些了解。
陈玄丘双眼一扫,马上就对场上形势有了一个判断。
那个姓大名王尤的人,独自站在一边,用一双冷漠的、毫无感情的眼睛淡淡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具具死尸,他还伸出细而长的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仿佛将有一场饕餮盛宴在等着他。
除了大王尤,其他八个人,四个站在一起,三个站在一起,另外一个单独站着。
所谓站在一起,只是靠的比较近,并不是交头接耳,也不是明显站队。
不过,从心理上说,人和人之间是需要距离感的,尤其是现在这种你死我活的场合。
能够站的比较近,说明对他们来说,防范心比较轻,所以,那四个人很可能有些交情,那三个人也打过交道。
而和他一样单独站着的那位,穿着布衣,容颜虽也俊美,但模样透着憨厚,估计是从什么小地方出来的,和其他人全不相识,跟他一样。
那人四下看了看,然后就向陈玄丘这边走过来,憨厚地笑了笑:“陈兄,看来你我最是势单力孤呢。”
陈玄丘往旁边让了让,再度拉开了距离,淡淡地道:“生死由命,大家各凭本领就是了。”
那个样貌憨厚的年轻人怔了怔,强笑道:“晋级布袋大会前三,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做人呐,还是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走。
我今日参赛,只是想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切磋一下,增长见识。却不想死在这里,嗨!大王尤声名显赫,比熊子玉还要凶残呐。”
“不!我是奔着前三去的。不只是东北赛事的前三,而且是整个第二层的前三,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我是要干掉大王尤,让他做我的踏脚石的,足下最好离我远点儿,不然,要么就是成了我踏脚石的踏脚石,要么就是牵累了你。”
憨厚年轻人又是一呆,脸庞胀得通红,嘴唇嗫嚅了几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那副难堪的模样,显得更加憨厚。
陈玄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给他编了个号:“二号。”
一号自然是大王尤,其他八人,陈玄丘也懒得记他们的名字,反正记住了也一样不了解他们的深浅长短,而且大家也就是这一战的交情,记它作甚。
至于这位貌似忠厚者,陈玄丘一样懒得问他姓名,而且把他定为了二号。
陈玄丘不怕真小人,反而更戒备伪君子。
在他看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