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站定一人,身穿青铜甲胄,肩上背一张弓,腰间挂箭壶一具,一手挽缰绳,一手挥宝剑,那形象,好不拉风。
战车上的游子初惊呆了,我都喊了“刀下留人”了啊,为什么他们还要动手?
游子初气的发抖,好半晌才平息了心情,痛心说道:“陈道友,你已是有道的仙人,怎么可以杀生!”
陈玄丘双手负在身后,冉冉升起,与游子初的战车平齐。乜视着游子初道:“你那拉车的,是什么马?”
游子初一呆,不太理解这些自在宗的人的脑回路,但他是负责麻痹敌人的,所以仍是耐心答道:“道友看岔了,我这拉车者,乃四符离,天狼异种。”
陈玄丘“哦”了一声,道:“它们是吃素的?”
游子初又是一呆,恼羞成怒道:“它们虽然吃肉,但此杀生,非彼杀生。你为仙人,田道友亦为仙人,何以刀兵相向?”
陈玄丘道:“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不喜欢打打杀杀,一向喜欢以德服人。若非这田牧野自恃本领,甫一出现,二话不说,便以撒豆成兵术,杀我宗门十余弟子,我也不会杀了他。”
游子初道:“道友此言差矣,田道友修行多年,飞升之后仍旧是潜心修行,悟天道变化,道行修为着实不凡……”
陈玄丘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道:“你的意思,他田牧野的命是命,我自在宗弟子的命便不是命呗?”
游子初耐心地道:“陈道友,以杀止杀,何时可止?我等缘何为仙?仙者,一人立一山,乃超凡脱俗之境。仙人追求的应该是无上大道。
何者为道,道无形无象,而又孕育天地万物。道的显现就是德,故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散则为气,聚则为神。
我等神仙,既是道的化身,又是得道的楷模,该以济世度人为宗旨。田道友性情火爆,修行尚不到达彼境,然而足下不同,足下身为西方教自在王……”
陈玄丘听得好不耐烦,突然伸手,大喝道:“聒噪!”
陈玄丘一掌拍出,虚空一掌,一记金色的大手印却凌空出现,巨掌足足一丈方圆,向着游子初便当头拍下。
游子初正滔滔不绝,突见一只金色巨掌凌空拍来,不由攸然色变。
他身子一拧,便从战车上拔下一杆投矛,大吼一声,将青铜战矛望空投去。
长矛迎上巨掌,轰然一声巨响,金色掌印消失,青铜投矛的锋利也折断了截,飞回来重新插回战车。
游子初恼怒,摘弓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