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去。
陈玄丘一路躲躲藏藏,绝不恋战,见天兵落单,上前就是一顿拳脚,看见人多,撒腿就跑,渐渐浮升高处,就见天河水中,无数水兵布阵森严,大有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气势。
一位金甲将军,手提长枪,傲立于水中,身后两名小校,扶着两杆大旗,在水中飘摇,上面各书四个大字“一气都统”“天河将军”。
陈玄丘一转身,就又逃了开去,看见一株在水中摇摆摇曳的海带状巨大水植,不远处正有一队队巡河天兵潜来,陈玄丘立时沉了下去。
那水植巨大,两片叶茎交叉点,小小一个缝隙,对人体来说,也如叶茎缝隙之于瓢虫,足以藏身还有富余。
陈玄丘正要潜进两片叶径间的缝隙,里边陡然冒出一只白生生的秀气小脚丫,向前他的面门就踹了过来。
亏得陈玄丘警醒,原是怕这里边藏了水蛇,本就提着戒备,身子一侧,便避过了这一拳。
好大的力气,好快的速度,那一脚竟在水中蹬出一蓬水花。
陈玄丘贴着那条长腿就钻了进来,和藏身于此的人挤了个结结实实。
那人布巾蒙面,因为水流涌动掀起,面巾纠贴在脸上,却是上边露出了眼睛,下边露出了一张樱桃小口,正是南山雁。
南山雁未敢用剑,怕一剑刺死了他,血腥气传开,引来天兵,本想一脚踢晕了他,谁料反被他欺近了身子。
两人往这缝隙中一挤,严丝合缝,扭个身都难,更不要提握在另一只手中的剑根本举不起来了。
恨恨地看着面前一张布帕因为湿了贴合在他脸上露出的好看的轮廓,还有那双带着促狭笑意的漂亮大眼睛,南山雁突然发起狠来,向前一探身,张嘴就向陈玄丘脸上“咬”去。
陈玄丘立时把头一摆,左闪、右闪,上仰、低头,摇头摆尾……
南山雁“穷追不舍”,呲着一口小白牙,“咔咔咔”地咬空好几次了仍不罢休,一副誓要扯下他的面巾,看清他是谁的模样。
空间有限,避无可避,陈玄丘躲了几躲,眼看快要闪避不开,心中一恼,立时发起反击,吐一口气,将面巾掀起,露出了嘴巴,向着南山雁的嘴巴就迎了上去。
南山雁大吃一惊,马上左闪、右闪,上仰、低头,摇头摆尾……
“嗯?”
南山雁蓦然瞪大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眼神中带着不敢置信的悲愤。
吻……吻上了?
我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