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韩伟昌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刚才说,你们公司是主做磨床的?”韩伟昌又试探着问道。
何继安愣了一下,随后语气也有些不确定了,他含糊其辞地说:“公司目前进入中国市场的,主要是磨床业务。韩国总部那边,肯定是啥机床都造的,韩国人的事情,哼哼,能和咱们一样吗?”
韩伟昌端起酒杯,向何继安示意了一下,然后一边慢慢地呷着酒,一边琢磨着何继安的话,越想越觉得有破绽。韩国的机床业在全球也算是能排得上号的,但并不属于韩国的支柱产业,体系也不太完整。韩国的车床、铣床和压力机床有一定的实力,而磨床却是比较弱的。
何继安声称他们公司是主做磨床的,又是韩国排名前三的大企业,这就有问题了。如果说这家企业其实主打的并非磨床,而是其中国公司主打磨床,同样不合理,哪有一家跨国公司是用自己的薄弱产品去海外开拓的?
再结合何继安声称其中国公司有几百人,但他自己却身兼数职,韩伟昌几乎可以确定,这厮是在吹牛。他投奔了一家韩国机床公司,这应当是真的,但这家公司绝对没有5000人,其中国公司也绝对没有几百人。估计也就是韩国的一家小企业,灵机一动跑到中国来淘金,手头有几十人就了不得了,所以何继安这样的人才会在公司里得到重用。
想到此,韩伟昌笑呵呵地问道:“那么,老何,你和鹿机这边联系上没有?”
“联系上了。”何继安说,“今天上午我还见了他们分管技术的副厂长呢,他对我们的磨床非常感兴趣,只等着上会讨论一下,就可以和我们签约了。”
“你说是的黄顺林?”韩伟昌问。
何继安点头:“没错,就是他。”
“可是……”刘娜忍不住就想插话了。她想说,韩伟昌和她已经来了三天,要求拜见这个黄顺林,但鹿机的办公室声称他去省城开会了,至今未回,何继安怎么可能见到他呢?
韩伟昌却是拦住了刘娜,然后问道:“老黄没说他对我们的机床也感兴趣吗?”
“这个还真没有。”何继安说,“我们一直都在谈东垣磨床,他一个字都没提你们临一机的磨床。老韩,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放着进口机床在面前,还有谁乐意买国产机床?”
“老何,你这话说得太绝对了吧?”韩伟昌说,“你们常机也是做机床的,你们的机床没人要了吗?”
何继安耻笑道:“也就是一些老客户隔三岔五还能买几台,还是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