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的工人技术再差劲、责任心再不强,也不至于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他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李太宇坚定地摇了一下头,说:“这个方案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你必须想出其他的办法。”
“其他的办法嘛……”何继安迟疑了一会,说道:“那就只有请人代工了。”
李太宇一时没反应过来:“请人代工?请谁代工?”
“明溪省和井南省都有不少私营机床企业,有一些水平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呃,我是说,他们还是比较可靠的。现在我们的订单做不完,可以分出一部分,请他们帮忙,最后贴上我们的牌就可以了。”何继安说。
他刚才嘴一滑,差点说出最起码比五机床要强这样的话,考虑到李太宇的心脏最近不太好,他最终还是把话咽回去了,反正李太宇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不涉及到竞争问题,其实何继安是更愿意建议李太宇找国内的大机床厂来做代工的,比如请临一机来做。事实上,常机本身就有给日本机床企业代工的业务,那些由常机制造的机床,贴上日本厂家的品牌之后,就可以畅销海内外,品质并不比日本国内原产的差。
但常机所代工的那些机床,都是常机本身不生产的,与常机自己的业务不构成竞争关系。东垣公司的磨床,与临一机的磨床属于同一类型,何继安外出推销机床的时候,都是拿临一机的机床当垫脚石的。在这种情况下,东垣机床反过来请临一机代工,临一机能答应吗?
李太宇当然懂得啥叫代工,好歹这也是商科硕士要学的内容之一。他犹豫着问道:“何先生,如果我们要请这些私营企业代工,那我收购第五机床厂干什么?”
因为你脑子进水呗!
何继安很想这样对李太宇说。不过,话到嘴边,他还是改了口,说道:“收购五机床,还是非常必要的。我们必须有一个工厂,这样才能向客户交代。如果我们告诉客户说,我们的机床是由国内的私营企业代工的,那人家凭什么认为我们的机床是韩国机床呢?”
“这倒也是……”李太宇点点头,随即又想起另一个问题:“可是,我们也没必要更新设备啊。”
这难道也是我的锅?
何继安在心里骂道,我哪知道五机床的底子这么差,还有,我哪知道你这么穷。你不是外商吗,外商不都应当是挥金如土的吗?你如果舍得花钱,雇上100名优秀技工,这些设备就能派上用场了。现在你舍不得花钱雇人,光有设备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