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懂得啥叫现代企业制度,也不懂得啥叫政企分开,但他知道军工企业是怎么回事。在他看来,军工企业就是造飞机大炮的,这都是国之重器,哪有上市的道理?
他怕儿子胡说八道,被肖明笑话,所以才会抢着来反驳唐子风的话。
肖明却是摆摆手,说:“老唐,子风说的没错。现在的确有人建议把一部分军工企业改制成股份公司,甚至还有人建议允许外资企业和民营企业兼并一部分效益不好的军工企业。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向子风请教一下的。”
“他懂个啥,他就是个毛孩子!”唐林假装不屑地贬低着唐子风,心里却是有几分得意的。他能感觉得到,亲家说的请教并不是客套,自己的儿子居然能够指点肖明这样级别的领导,这让唐林很是自豪。
唐子风不知道唐林心里给自己加了那么多戏,他凭着自己的想法,对肖明说道:“肖叔,依我的看法,国家对于军工企业是肯定不会放手的。像我们这种地方企业,国家说放也就放了,但军工不一样,这个体系是不可能交给完全市场去调节的,否则国家安全就没保障了。
“别看咱们国家承平日久,上上下下都有点马放南山的想法,一旦国际上有点什么变化,国家肯定会重新认识到军工的重要性,那时候就是你们军工企业吃香喝辣的机会了。”
“话是这样说,可看现在的形势,国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重新重视我们呢。”肖明有些灰心地说。
“我觉得,快了吧……”唐子风微微一笑,说道。
时下已经是1998年了,一年之后,便会发生后世所称“三大恨”之一的炸馆事件,而这个事件也将成为国家重新重视军工的一个转折点。当然,并不是说没有炸馆事件,国家就会永远不重视军工。事实上,随着国民经济调整的完成,国家经济实力不断上升,到90年代末期,国家已经拥有了大力发展军工的能力,炸馆事件仅仅是一个契机而已。
肖明不知道唐子风拥有两世记忆,他只是认为唐子风是从宏观形势等方面做出了这样的推断。对于唐子风分析经济形势的能力,肖明嘴上不说,心里是挺服气的。他的老同学秦仲年不止一次地向他介绍过唐子风在经营上的远见,肖明自己是搞技术的,对经营并不了解,因此对于那些擅长经营的人,一向是颇为崇拜的,这也是他刚才说要向唐子风请教的原因。
“照你这个说法,国家应当保持原有的管理体制才对,为什么要对军工系统进行这样大刀阔斧的调整呢?”肖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