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件,一时无法与自己熟知的工件联系起来,便向宁一鸣问道。
“这个……还没加工完,其实就是一辆虎式坦克的车身。”宁一鸣说。
“虎式坦克?”宁默更懵了。
“是啊,就是二战的时候德国人造的最厉害的坦克,模型是俄罗斯那边的发烧友设计的,但机加工他们就不灵了,所以……”宁一鸣得意地说着,话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妙,但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俄罗斯的发烧友?”张蓓蓓多精明啊,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你是说,你这个玩具是给俄罗斯的发烧友做的?”
宁一鸣挠了挠头皮,似乎是考虑要不要说实话。但犹豫了不到一秒钟,他就决定坦白从宽了,因为母亲张蓓蓓实在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与其事后被她查出来,不如现在招供。
“我们在网上有一些机械发烧友,互相交流机加工的技巧。大家会找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讨论怎么用机床把它们加工出来。这个虎式坦克,就是俄罗斯那边的几个发烧友提出来的,他们有完整的图纸,但不会做加工。”宁一鸣说。
宁默拿着那个模型上下看了好一会,脸上露出一些喜色:“不错不错,好小子,水平挺高嘛,比我那些学员强。”
“能跟你那些学员比吗!”张蓓蓓瞪了宁默一眼。两口子虽然有大半年时间没见面了,但网上交流不少,关于胖子机床学校那些非洲学生的情况,宁默是向张蓓蓓说过的。现在宁默拿宁一鸣和那些非洲学员比,在张蓓蓓看来就属于骂人了,她的娃有那么差劲吗?
“你是跟谁学的开机床?”张蓓蓓问。
“我爸过去教过我一些,后面就是我自学的。开机床,其实挺容易的。”宁一鸣说。
张蓓蓓转头去看宁默,宁默赶紧陪着笑脸,说道:“蓓蓓,这事嘛,我主要也是觉得技不压身,从小学点技术总没错。万一以后他考不上大学,跟着我当钳工也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张蓓蓓低声训斥了一句,却也不便多说啥,要收拾这个死胖子,也不能当着孩子们的面。
此外,宁默教宁一鸣开机床,应当是前几年的事,那时候她在国内天南地北地跑业务,家里两个孩子都是交给宁默管的。宁默找不出什么东西来给孩子们玩,教他们开开机床,没准也是带着消耗一下神兽们的精力的想法,张蓓蓓也不好指责什么。
“你跟俄罗斯的发烧友是怎么认识的?你说你们在网上互相交流,这是个什么网?”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