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听见池承平的声音,说:“我刷好了。”
倒有些孩子气,不像个父亲的样子。
然后是池清明的声音,说:“叫你不要抽烟,你总不听,以后没人管你了。”
胡绥看了看时间,才晚上九点,心想李小酒他们睡的可真早。
他有些坐不住,就起来又到了外头廊下站着,站了一会,便走到大门口朝外头看了看。林家给池家父子盖的这栋房子在城郊的最外头,只有几百米之外才有别的人家,夜色里看,难免有些荒凉,他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衣服,准备回屋的时候,发现二楼的落地窗后头,站着一个人。
因为那房间里亮着灯,看得很清楚,是任东南。
任东南身材瘦削挺拔,为人冷漠,如今居高临下站着,身上更显得冷冽,凌厉。胡绥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任东南也没什么反应。
任东南素来这样,不大爱搭理人,他都习惯了。只是被他那样盯着,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再看整个宅子,都寂静无声,就连池清明和池承平父子,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还有些焦躁的感觉浮上来,便打算去隔壁看看李小酒。
他们来的时候都分配好了房间的,李小酒就住在他隔壁。
结果他过去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李小酒答应,推了一下,门被锁住了。池清明用托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在他身后笑道:“可能早就睡熟了,你也别在外头晃悠了,少动,毒素才不容易扩散。”
胡绥披着衣服走过去说:“他平日睡的都挺晚的,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梅青也睡了么?”
“我们家也没网,没电视,他们无聊,估计就早早睡下了。进来把药喝了。”
胡绥回到自己房间,捧起那碗药,只闻到淡淡的血腥味,那汤药的颜色也是血红的,让他想起王雪的母亲给他讲的血灰,就有些犯恶心,说:“这药怎么这个味道。”
“巫医的药,向来没有好喝的,加了公鸡血,还有一道符灰。”
胡绥就捏着鼻子将那碗药喝了,喝了之后,池清明也没有走,而是坐在他床边,跟他说话。
“你喝着这药难喝,其实我闻着还好,我喝过太多的苦药了。”
胡绥擦了擦嘴,问说:“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得的什么病,你自己的医术这么高,也治不了么?”
“我懂得是巫医术,邪祟的病,我能治,但我是从小身体虚弱,生下来的体质,只能慢慢养。调养的药从小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