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二郎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既然你都知道是我安排的了,我怎么会给你换,然后打自己的脸呢?”
“我又不是脑子不好使,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柳菀愣住。
这人说话这样直白,她有点不适从。
思虑间,隐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柳菀神色一变,委屈瞬间溢,朝着沉峤跪了下去,假意抹了抹眼泪。
“沉姑娘,到底是我哪里得罪了您,您直接告诉我,我一定改,绝对乖乖听您的安排,不敢有任何的异议。”
这一幕落在沉峤的眼里和看马戏团的小丑没什么区别。
抬头间,汴梁王已经进来。
众人急忙行礼。
沉峤放下二郎腿,端正地坐着没有起身,多少有点赌气的成分,但是汴梁王那进屋那一刻,她目光也跟着他身上。
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也只有诗圣的这词儿能形容了。
汴梁王一身紫色常服,身前就一块简单的玉佩,玉冠上头,竟也是这样显眼,沉峤不免埋怨闺蜜,把一个反派写得这样好看干啥。
只见他径直走到沉峤身旁坐下,看向一旁的尚苓,“发生了什么事?”
尚苓上前跪下,“回王爷话,柳姑娘没有得到姑娘的许可,自顾自地闯进了偏殿,还对姑娘指责一番。”
“说是姑娘给安排的住处不好,哪儿哪儿都不满意。”
“方才还突然跪下来了哭哭啼啼这一出,奴婢也不明白柳姑娘是何意。”
汴梁王看向沉峤,想看她怎么说。
奈何沉峤有气又有点怕汴梁王,不自在地看向别处,就是不看汴梁王。
但是听到这些话的柳菀憋不住了,这不是说她无理取闹,还做戏吗?
还没得到王爷的宠爱,就先被厌弃,可不是她的计划。
“王爷,不是这样的。”柳菀化身娇弱女子,委屈难过瞬间让她情绪饱满,“妾身有让人通传,只是沉姑娘半晌没反应,这才让下人带着进来。”
“妾身也只是来感谢沉姑娘的安排,那西面的院子和两个下人都很好,妾身很知足,这才想着来谢谢沉姑娘。”
“真的都是误会,不是她说的那般,还请王爷明察。”
说着说着,柳菀竟真的哭了,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眼角却不时注意着汴梁王的反应。
沉峤见状感慨这人戏怎么这么好?
古代的人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