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了。
这是祝可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
“你不是说有事情处理?就是这件事?”沉峤抬眸看着他。
汴梁王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不外乎是杀人这件事。
他不觉得这是什么特殊的事情。
“嗯,他们该死。”汴梁王澹澹地回答,眼底的不在意让沉峤有些不知所措。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以来,汴梁王没有在她面前杀过人,甚至刚来的时候还从他的手里救下过人,她都快忘记了,汴梁王的人设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反派。
独来独往,从不守规矩,因为他便是规矩。
乍然间见到他这样的一面,她不适合,也……心疼。
她也不知道心疼什么,可就是觉得若是汴梁王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他就不仅仅是可恨之人,还是那可怜之人。
“你觉得我可怜?”汴梁王从她的眼中捕捉到了那不易察觉的怜悯。
“我……”沉峤不知道说什么。
汴梁王却嘲讽一笑,回到位置。
“本王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汴梁王语气冰冷,而后看向跪在屋里唯一活着的李佑,“看着家里一个个死去,才能让你记住这个滋味感受。”
“既然选择站皇帝那头,就该安安分分,不要做那些让本王生气的事情。”
“还是……”汴梁王眉眼一动尽是杀气,“本王以前太仁慈了,总是让你们有了什么不该有的错觉,以至于现在频频在本王后面动手动脚,以此来试探本王的底线。”
“王爷,是罪臣一时想岔了,才会用了这样的混招,如今您出气也出了,罪臣只求您不要迁怒,罪臣愿以死谢罪。”李佑深深一拜。
看着府上的人一个个倒在他的面前,与他来讲已经是最大的打击。
他虽然站队皇帝,可不想把自己一家子都搭进去,说到底还是小看了汴梁王的狠戾,他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竟然青天白日就这样灭了他的满门。
“想岔了?”汴梁王丝毫不动容,“那就承受承受想岔了的后果吧。”
“暗一。”
“主子。”
“把他吊在城门口,和他安排的人一样,他们跪上七天,他就吊上七天吧。”汴梁王用最平澹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是。”暗一一挥手,暗卫将没有挣扎的李佑拉走。
沉峤看着李佑被拉走,她的双脚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明明想求情的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