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思维中的震惊和疑惑,他也忽然有些恍然……恍然就算是卡尔这样能筹算无数的大神,一旦有几分算不到的时候，也会同样的迷惑和无力。饕餮军团被恕瑞玛号压制，斯诺被擒，卡尔的手下根本无人可用。虽然找了个犄角旮旯重塑了死歌书院，但是短短一周时间，也根本来不及做什么。莫甘娜在恢复势力，极度扩张，而卡尔则应该是给莫甘娜提供了虚空控制器的技术支持，之后大概就会是在急于研究虚空微粒……足够忙活了。卡尔能算到他们会只用一周的时间就完成了赤乌恒星系的超级防御？天使彦都没有算到。而且王极提出想法和开工的时间差距都不到半小时。卡尔能算到他们能轻松定位到莫甘娜的位置？能算到莫甘娜就算有了虚空控制器也没有逃掉？能算到……莫甘娜甚至来不及给他传讯就已经被擒？能算到他自己的位置也被轻易找到，并且瞬间降临？若是这些卡尔都能算到，卡尔也不是神了，应该算是……天道。算不到这些，他如何反应？“凉冰？她……你们？”卡尔的那团虚无物质散发出层层波动，那些就是他的意识。甚至在他的暗位面，王极还看到了那所谓大时钟的虚影，一座巨大的黑色暗天体。“我可能没什么好跟你解释的……”王极并没有当话多反派的觉悟，他下手，一向追求稳、准、狠。他拍了拍天使彦的肩膀：“好了，注意防御就好，不必全力压制了。”利用天使彦天使之王的巅峰精神压制，是他捕捉卡尔的比较重要的一环，能完全压制最好，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卡尔只僵直了一瞬就脱离的束缚。可能是因为拥有虚空微粒和虚空控制器的原因，不过，一瞬就足够了。箜！！！忽然一道空间波动荡漾开来，只见一只相对骇人的虚无大骷髅向着莲壁上噬咬而来……天使彦眉头微皱，目露警觉，但很快放松下来。“可惜了。”王极摇摇头。“我对你的了解不多，甚至对于精神能量方面的了解也不多……大概连时空研究也不如你，虚空方面，就算我狂言大话，最多也还差你一筹。”王极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地看着卡尔，只有天使彦警惕着，大脑里有精神能量波动，青色莲苞在慢慢收拢。“甚至我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用常规手段摧毁你……可惜，”王极看着那疯狂的大骷髅摇了摇头：“这片天地，时空，我说了算。你的大骷髅，解算不了这片时空……而你，也无法打败我。”彭！忽然两道无形的虚空能量对冲在一起，消散……天使彦的手抬起又放下，她一直预防着卡尔是否万一能发出虚空攻击，只是显然王极的反应更快一步。“你和莫甘娜差不多，她没有在自身体内装载虚空引擎……而你，无法装载虚空引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