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了。”
男子讽刺的声音回荡在巷子里,“今天恰好路过的人真多了去了。”
“可不是嘛?”
左弗腆着脸继续讪笑,“不过公子放心,我体弱多病可碰不来瓷,这便给你陪个不是,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是我失礼了。”
徐汉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人居如此坦然,且还有几分聪慧,竟是看破那周家姑娘的把戏了?
一失神的功夫,那身量极高的女子已越过他,施施然地朝着三山街而去。路过那周家姑娘身边时,还停了下,只见她冲那周家姑娘道:“姑娘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况且也不知你姓甚名谁……”
望着周家千金那窘迫的样子,徐汉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对左弗的那点厌恶稍微减轻了些。
虽是不要脸,不过胜在坦荡,比这个碰瓷的好。
望了望日头,也不再理会那哭泣的女子,径直穿过巷子,朝着自家府邸而去。
他生母地位不高,又因生下了他被主母所厌弃,故而吃穿用度上十分苛待。以他这样的家世,出入只有一个小厮跟着,还无车马可使可见在家中艰难。
不过这一切对徐汉来说都不算什么。这么多年下来,心性早被磨得云淡风轻,嫡母不爱又如何?父亲不闻不问又如何?迟早都是要分出去过的,有那争斗的时间,不如多读几本书,多学些本事,后半生也好过舒坦些。
体弱多病?
徐汉望着那高挑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将手里的锦盒抱好,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左弗回到家,喝了一碗冰冻绿豆汤后,满足地叹出一口气,道:“好喝!”
顿了顿又道:“刚刚那徐家二公子跟要吃人似的,看着云淡风轻的一个人竟也如此狭隘。”
椿芽一脸懵,“姑娘解释了他便没再为难,哪里狭隘?”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长得好看自然惹人注目,也不知生气个什么?你看见他刚刚的样子没?好似我跟个苍蝇一般,看他一眼他都觉恶心,真是的!人长脸做什么?不就给人看得嘛!你说他不是狭隘小气是什么?”
椿芽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许是因为太好看了,总有那种碰瓷的,所以以为姑娘也是碰瓷的?”
“嘁!”
左弗冷哼,“他那种小白脸我才看不上!”
“啊,那样俊俏的哥儿姑娘都看不上吗?”
椿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惶恐地安慰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