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荣幸。
左弗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心里却是不屑。只是她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嫩头青,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靠着自己一个人打拼,心志也非常人可比。见这伯爷强势,考虑到暂时还需要利用他买盐,便是忍了心中不悦,故作淡定地点点头,“那便多谢伯爷了。”
滑不溜丢的妮子啊!
孙训珽一边喝着酒一边将左弗的神情收在眼里,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明明不愿,却也能装得这么自然,小小年纪便如此世故倒也是有趣极了。
案几上的琴被撤了下去,转眼便是换上了美味佳肴,还有那女儿小孩专用的米酒露。
左弗端起酒盏,“小女子敬伯爷一杯。”
“为了什么?”
孙训珽握着酒盏,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盏上的花纹,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的模样令左弗感觉自己就像个耗子,而他就是那只在耍弄耗子的猫。
她垂下眼,忍了心中不悦,低声道:“茉莉盐能畅行金陵多靠伯爷照拂,小女子理应敬你一杯。”
“嗯,这理由倒充足。”
他笑着道:“只是你喝的是酒露,我喝得是酒,你这样敬我,颇有些不够诚意呢。”
你这渣男!
左弗好悬就暴走了,她努力压下打人的冲动,维持着得体笑容道:“伯爷说笑了,我才刚刚及笄没多久,又不是欢场的姐儿,哪会饮酒?一杯酒下去怕是要醉在这里,到时可就有话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