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可是有一定风险的。治好了未必有功,治坏了,那可就倒大霉了!
朱慈烺见左弗沉默着,便道:“魏国公并不是蛮横的人,你不用怕的。”
左弗抿嘴,带出一丝讥诮,“华佗给曹操看病就丢了性命,自古给权贵看病就不是什么好差事。”
“他既有求于你,暂时便不会拿你如何。”
朱慈烺笑笑道:“再说你师父若真有本事,也不怕治不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有力穷时,我师父若什么病都能看好,那就真成神仙了。”
“可你父亲一直说你师父乃是半仙。”
“只是我父亲不懂罢了,我师父只是掌握了世间的一些规律罢了。”
左弗裣衽福了福身,“公子,我去前头看看,先告辞了。”
“去吧。”
左弗一向都不是太将他这亡国太子当回事,起初身边的人还不舒服,可后来看她对谁都这样便也释然了。
就这脾气,倒不是有轻视的意思。
望着左弗离去的身影,朱慈烺轻声呢喃,“到底还是看不起我了吧?”
说罢便是摇头轻笑,带着一丝自嘲,慢慢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
不是他不想远走高飞,而是他是从吴三桂那儿跑出来的,相信过不了多久这消息就会传出去,他若与他们一起走,反而会害了他们。
或许隐在这南京城,一辈子当个普通人才是最安全的!
想起这些,他眼睛又有些发红。
父母的临终遗言犹在耳,他一定要活下去,不然就辜负了父母一片心意了!
左弗不知朱慈烺怎么想,她只知第一次怂恿皇太子跑路失败了,而眼下魏国公的人又找上了门,她必须小心应着。
跑到千户所,见一紫袍男子坐在上首位置,而自己父亲则是站在下方应对着上首男子的问话,神态紧张,动作也很拘谨。
左弗一蹙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这是大明,位高权重的人让你办事乃是荣幸,着实没必要客气。
进了屋,裣衽行了一礼,道:“父亲,您唤女儿?”
“弗儿,你来了?这位是魏国公的大公子,快给大公子见礼。”
“拜见大公子。”
左弗又是行了一礼,听到上首人说“起身”,这才慢慢起来,垂手站着,也不言语,显得很安静。
坐在上首的魏国公嫡长子徐文爵打量了会儿左弗,见这女子长得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