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摇了摇手里的听诊器,“此物名曰听诊器,可听心肺之音,有此来判断公爷的病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这又去取血又是让人宽衣的,你到底会不会看病?”
周氏冷笑,“你莫不是来戏耍我们的吧?”
“夫人,魏国公府是何等门第?我一千户之女如何敢来戏耍国公?性命之事大于天,便是普通人我也不敢拿其来戏耍,何况国公?”
左弗也冷了脸,拱拱手道:“老公爷,这些都是必要的检查,老公爷若信不过我,大可另请高明!”
口气十分冷硬,态度也很强势,徐文爵在一旁看得暗暗咋舌。
好生厉害的婆娘!在自己爹娘前居然还敢耍性子,当真是不想活了!
徐汉望着左弗,面无表情的脸上除了淡漠还是淡漠。他望了许久,忽然缓缓拱手道:“父亲,儿子觉着左家姑娘说得颇为在理,她父亲不过一千户,她如何有胆量戏弄父亲?”
“放肆!”
周氏拍了下桌子,呵斥道:“性命之事大于天,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父母爱之,则为之计深远。”
徐汉不慌不忙地接话道:“反之,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我是父亲的孩子,自也是爱之,计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