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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想起左弗的那番话,他忽然不想去做这个善意的提醒了。因为,他很想看看,在有陛下绝对的信任与支持下,那女子能走到哪一步?她嘴里的科学是否真得可以改变这乱世?还天下一个海晏河情,万世太平?!
像京口那样的地方他太想看见了!人人有饭吃,有活干,百姓不再麻木,对官府不再仇视,军民一家,官民一家……
天下大同啊!
古往今来,哪一个读书人没点这样的想法?!他们不知已经期盼了多少年了,他想看一看,看一看圣人嘴里的大同世界,他想知道,京口的模式能不能复制到整个大明?!
话到嘴边收了,他不想说了,比起其他,他更想看到圣人的大同盛世!
“陛下仁厚,乃朝臣之福,万民是福。”
话锋一转,王启年又道:“只是臣颇为好奇,县主又是怎么看开海之事的?”
“弗儿说,一个国家想要强盛,首先要有法度,然后要有钱。二者缺一皆不可,都是大乱之兆。故而,开海非毁祖宗基业,反是稳固祖宗基业。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昔日太祖之法已不适用,所以才要变。变则强,不变则死。”
王启年心里震撼。
一个十几岁的女子怎有如此见识?要知道,他有这些见识概因他曾在福建为官,接触过西夷传教士。可左弗一个足不出户的闺阁女子哪里能知晓这些?
“她还说,海贸不成不在祖宗法制,而是有人借祖宗法制之名谋取私利。那些海商背靠朝中大官,开海损其利益,故每次开海皆不成。”
朱慈叹气,“海贸之利巨大,若是朝廷能有这些钱,可以做多少事啊。”
“陛下,这正是好时机。定远伯已将清军船只折损大半,清军短时间内再也无法渡江,我等不但获得了喘息之机,还可携此机会收获民心,并诛杀反对者。”
朱慈思忖了片刻,道:“我下诏书,让左弗回来。”
王启年一愣懵,“让县主回来?”
“有些事我要与她商量。”
王启年大惊。
这江宁县主是多得天子信任啊?军国大事竟要找她商量?
见王启年眼露诧异,朱慈笑了,“爱卿,为何惊异?县主的本领你还不知道吗?说实话,等战局稳定,朕还想让她去替朕牧守一方,当我大明第一个女官呢!”
“陛下,这……”
“有女侯爷,就能有女官,以弗儿的能力足以担任一方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