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虽是县主,可穿戴规格却是比郡主都要高一等级,比如这玉圭,郡主就是没有的。
前日启程回南京,今个儿走到十里亭,却见高庸亲自带着人在那守候,手里还捧着这套新赶制的行头,见了她便是跪下,还自称奴婢。
高庸这做派,左弗便知不妙了。
若不是出了问题,朱慈绝对不会安排这么一出。果不其然,还真出事了!
朝里这些老狐狸为了防止她爹做大,还真是不余其力啊!
左弗冷笑:好日子才刚过了没几日,又起内讧?看来不找几个人开开刀,这以后的事没法做啊!
见左弗不说话,高庸也不敢多言。
左弗这回回来,他总觉这小姑娘有点不一样了,身上好像多了一点上位者的威严以及一股肃杀气。
难道一个人上了一次战场变化就能这么大?
这些问题高庸也琢磨不明白。但不明白归不明白,可本能却是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不说话,还是让县主自个儿开口比较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肩辇过了宫门,左弗略带清冷的声音才飘来,“高公公,若是有人想阻止你过好日子,你会怎么办?”
“这……”
“这里没外人,高公公实话实说就是。”
“杂,杂家……”
高庸咬咬牙,“弄死他!”
“这就对了。”
左弗冷笑,“天下的百姓也是一样的!谁跟百姓过不去,就弄死他!”
“县主的意思是?”
“前面可是钱阁老?”
左弗忽然道:“我是不是该下轿撵行礼?”
高庸往顺着左弗的目光望去,见钱谦益等人迎面过来,他忙道:“想是下朝了。”
顿了下又道:“县主乃是郡王女儿封位,陛下赐县主封位,虽没明说,可这封位却足以表示陛下对县主的重视,犹如兄妹手足般。故而,县主是君,阁老是臣,县主不必下轿。”
“哪里能呢?”
左弗笑了,挥了挥手,道:“落轿。”
肩辇被放了下来,椿芽忙伸手搀扶。左弗搭上椿芽的手,跨过轿撵,道:“阁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不过一野鸡县主,哪里敢拿乔托大?椿芽,搀我过去,给阁老行礼。”
高庸瞪大眼,心里暗道:“什么叫高手?!这才叫高手啊!明明很生气,可却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学到了,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