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着。”
何氏心里一阵痛。可想想明面上的钱还有不少,这回虽是元气大伤,可有那点钱也足够东山再起了。再者,便是倾家荡产又如何?哪有人重要?
这个县太爷真是说得出就做得到,只是何氏又隐隐感觉,这人也并不是好杀之辈。若是好杀,完全可以不救自己,听婢女们说,此女给她打得药水很珍贵,一支药水便是五两金。
这几日,自己打了好两针,若是好杀,也无须花这大代价救自己吧?
再想想这都是单罗春的错!都是他怂恿的!自己早就说过,这县太爷将清军阻挡在了江北,能凭着女子之身为官,一定不是好惹的!可偏偏这群人被鬼迷了心,觉着自己可以跟官府作对……
难道他们就没听过那句老话吗?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就算士绅们再厉害又怎么样?碰上手段高的县太爷也只能跪着!海瑞不就是吗?
她擦去泪水,冲抬着她的余风道:“这大哥,劳烦您送小妇人归家去,小妇人这就取银来交税。”
顿了顿又道:“只是我看我夫君他……”
余风也是聪明人,又早早得了左弗指示,抿嘴一笑,道:“夫人放心,只要你们交税银,我家大老爷绝不为难。”
说着便冲几个衙役道:“来呀,给谭东家一碗水喝。”
“是!”
何氏点点头,又望了谭司道一眼,道:“撑住,夫君!妾身马上就来!”
柴房的藏银地点只有她知道。这几日,都无族人出面,想来是不想从公中出钱了!他们宁愿自家夫君死,也不愿将钱吐出来,呵,这群人才是最狠的!
也不想想,若是夫君死了,那县太爷就能放过他们?人家杀成千上万鞑子都不手软,会怕你们几个闹事的乡民?
何氏是彻底想透彻了,也看明白了。在感到寒心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无论如何要保住夫君!她一个女人,不能没有了丈夫!不然只会更惨!
回了家,立刻令人将柴房的黄金,银子都起了出来,同时要警告下人,不许禀报任何族人。待所有收拾妥帖后,这才让人抬着,亲自带着银子去了衙门。
左弗接见了何氏,笑着道:“还是夫人识大体。来人,将谭东家放了吧。还有,将我们的人撤回来,铺子的封条也都揭下来,以后不许以任何名义对前门商行行勒索之事。”
说着便冲发愣的何氏笑道:“以后武进的繁华还要仰仗谭东家,我左弗素来是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