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街一圈,整个城里都热闹了起来。
几百人游街,那场面太壮观了,尤其是李谂平日结怨颇多,那些有与他过节的人此刻充当了传播器的功能,呼朋唤友间,便是将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去。
一群住在城外的乡绅得知消息后,也纷纷赶来。
大家的利益都是一致的,这时要不出头,就等着被那女屠夫逐个击破,弄死吧!
只是直接找左弗理论也没用,像这样无法无天的人还是得朝廷出面,让知府去与她理论!
于是这伙人集中到府衙前便是一顿大哭,一副死了娘老子般的模样,逼得崔玉舒不得不出来了,这病是装不成了……
他心里也有气。
这左弗也太乱来了,吃相太难看了!对付这些乡绅岂能蛮干?若是一纸诉状告到朝廷,大家都得倒霉啊!
只是生气的同时,他也觉得痛快。
这群王八蛋仗着在此地经营几代人,多将外来官不放眼里,总是暗地里使绊子,现在想起他是知府了?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将一群人迎了进来,听完这些人的诉求后,崔玉舒摆出一张苦瓜脸,“她有圣旨在手,又有大义在身,本官一寒门弟子,在朝里无甚根基,又能拿她如何?”
这是不想管了?
一群乡绅冷笑,有人便拱手道:“大老爷,她这么闹腾下去,咱这常州可就完了,到时老爷要作点什么,怕也不便吧?”
崔玉舒脸上苦巴巴,心里却是冷笑。
你们连罢市都做得出来,老夫还怕你们什么吗?这左弗行事是鲁莽,可不鲁莽还真治不了你们啊!
“咳,咳,老夫年岁已大,又是个愚钝的,便是有心也管不了。再者,李谂隐了十七万亩地未缴纳,这也是事实。前两日,她就派人递了证据过来,只是老夫觉着事关重大,须得核实罢了。”
“看来老大人是核实出结果了?事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看来老大人也觉着李谂该死了?”
“该死不该死也不是老夫说的,乃是国法定的。”
崔玉舒冷着脸道:“他隐了这多田地,已是国法难容,这左知县为顾全他的面子,请了六次,六次都不去,兔子急了都咬人,何况她左弗?”
“哈!”
众士绅彻底怒了,“老大人这是要偏袒那屠夫?!”
“混账!”
崔玉舒一拍桌子,怒道:“本官依法办事,何来偏袒?!反是尔等,占尽乡邻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