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作奸犯科?!还未审,怎就定性了?!老大人莫不是糊涂了?!”
“呵。”
崔玉舒冷笑,“罢市是谁挑头的?本官年岁大了,总有病痛,若不是国朝危难,早该回家荣养了。可你们倒好,趁着本官生病,竟是罢市,只此一条!”
他眼里射出两道寒芒,“就是死罪!”
左弗嘴角抽了下,她很想问问这位知府,那啥……您跟周侍郎是不是亲戚啊?怎么套路都一样一样的?将自己摘得可真干净啊!
“老大人莫要动气。”
左弗令人搬了张凳子来,“我等依法办事,问心无愧。”
顿了下又道:“下官初入官场,不通律法,既老大人来了,那下官还得厚颜恳请老大人强打精神,一起审理这案子。”
很会说话嘛!
崔玉舒点点头,对左弗的识趣表示满意。
嗯,能简在帝心之人果有两把刷子,起码这说话的本事很到位,很有当官的潜能嘛!
坐了下来,又上了一杯阳羡茶,喝了几口后,冲左弗道:“本官虽是常州知府,但这事既在你武进县,本官也不能坏规矩,还是由左知县为主审吧。”
左弗点点头,也不推辞,拍了惊堂木后,道:“带人犯李谂!”
“带人犯李谂!”
“威武!!”
李谂被带了上来,他高昂着头,道:“老夫乃本乡举人,可见官不跪。”
“许你站着说话。”
左弗也不动怒,翻开卷宗,道:“李谂,十日前,有人递了诉状,说你侵占良田,祖孙三代人隐瞒田地十七万亩,本官多次派人请你过府问话,你为何不来?”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何须理会?”
“如此说来,你承认本官曾请你,而你拒来回话了?”
左弗的口气一下就冷了,“你可知知县替天子牧守一方,有问案听讼之责?本官接了诉状,唤你为何不来?!”
“哈!大人,你又忘了?老夫乃是举人,自可不用前来回话。”
“呵。”
左弗笑了,“若你是一般民事纠纷自可不来,但苦主告你乃是你侵占他人良田,隐瞒田亩,这可不是民事案了,你这是犯了国法!”
“呵,口说无凭,还请大人拿出证据来。”
“来啊,传证人!”
一顶轿子被抬了上来,众人很懵逼,这是要做什么?
崔玉舒也是一愣懵,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