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蔡奕琛指着左弗骂道:“在老夫跟前还如此嚣张,可见你平日是多跋扈!来人,给本官将她拿下,带回京中交由陛下发落!”
“我看谁敢?!”
左弗一声令下,亲卫们纷纷拔刀,齐声呐喊,“杀!”
所有人都颤了下,这等在前线厮杀过的骄兵悍将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这一声喊,便觉惊恐得很,令人心颤。
左弗冷笑,“李珂,本官再问你一遍,王家娘子被尔等打杀,真是因为她偷了你娘的银子?!”
“是!”
“偷了多少?!”
“三百两!”
“很好!”
左弗望向李谂,李谂面如死灰,闭上眼不敢再看左弗。
“子不教父之过,李谂,我若判尔子死刑,你没意见吧?”
泪水滴落下来,李谂颤着唇,久久过后,才艰难地道:“求大人给一个全尸。”
“父亲?!”
李珂惊呼,“父亲,您,您这是……”
“逆子,逆子啊!”
李谂忽然大哭,“老夫怎生出你这样的蠢货!早被人套进去了,还在抵死狡赖……”
众人一阵懵。
这到底什么情况?
“堂上书记何在?!”
“学生林立在!”
“将堂上记录拿给蔡大人看!”
“是!”
林立起身,将一打纸递给蔡奕琛,道:“大人,之前李谂承认王家巷王富大之女是他下令打死。”
百姓愣了下,这才想起王富大拿出赔偿文书时,李谂的确承认了王家女是他下令打死,只是理由却是王氏不贞,勾引李家大郎。
而现在李家大郎与大夫人赵氏却一口咬定王氏是偷窃,这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本官对庞五与李山用刑后,李山才说了奉命二字就被李谂打断,而两人所招供的也不过是李家历年收租的这账本。所以本官就觉奇怪了,李山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都供出来了,李谂却也只是不咸不淡地骂几句,反是说到奉命二字时李谂神情激动,这到底是何道理?”
左弗走到李谂跟前,弯下腰,见李谂身子颤动得厉害,可却不敢睁眼看自己。她摇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人父母者总要为孩子计较,便是李先生这样的国之蠹虫也有一颗仁父之心啊!”
李珂的身子剧烈颤动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瘫在地上,地上很快就有了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