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
李谂大骂,“明明都是你做的,你怎赖我母亲身上?!”
“李谂!”
赵氏瞪着眼,咬着牙,“你们这是要牺牲我?!我可是赵家的女儿!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是你们做的孽,是你们做的孽!”
左弗冷眼望着这一幕,心里冷笑:凌桃枝不过是受害者中的一个罢了!你们这几个人又有几个是干净的?
走到审案的案几旁,问蔡奕琛道:“蔡御使,还觉着本官是胡乱判案吗?”
“想不到这书香门第之家竟是如此龌龊……”
蔡奕琛一脸愤怒,“就这样你们还好意思告御状?!”
左弗挥挥手,椿芽将厚厚一打诉状递上,左弗道:“这里共有诉状78份,都是状告李家诸人侵占良田,虐杀奴仆的。”
她顿了顿又道:“奴仆也是人,也是有父母的,这些官司本官怕是不得不接呢。”
蔡奕琛嘴角抽了抽,有些埋怨地望了李谂一眼,然后才道:“人命大于天,自有人命官司自也要好好审一审的。”
“有大人这句话就好了!”
左弗点头,“来人,将一干人等全部收押,待本官一一审来,若无罪行,当堂就释放!”
“是,大人!”
李想等人在外搭起了帐篷,就搭在狗笼上方。这多人,县衙大牢可关不下了,所以也只能委屈这些人了,暂时就在狗笼里待着吧。
柳元杰亲自带着一干军士看护这些人,而几个主犯则直接被关进了县衙大牢。
接到的诉状如此多,还有纳粮以及十七万亩地的事要核查,可预见的是,这案子没个个把月功夫是审不完的。
看了一天热闹的百姓慢慢散去,来的时候是幸灾乐祸,走的时候却是心思有些沉重。
都说豪门大户里龌龊多,可他们没想到,这里面不但龌龊多,还如此危险。
想想那两车早已没了皮肉的尸骨,就觉头皮发麻。这些还是能找出来的,还有那些找不出的呢?那得是多少条人命?
明朝早期是禁止奴仆买卖的,可后来随着朝纲风纪松弛,奴仆买卖成风,连富豪也能使奴仆,他们这些穷人若是没了法子,做豪门奴仆也是最后的选择。
可看看这些尸骨,再想想李家人的所作所为,恐惧的同时也不由愤怒起来!
凭什么?!
大家都是人!我去你家不是白吃饭的,是有干活的,怎能将我们当猪猡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