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京口共过生死。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她都叫得出来,可以说,这些人是除去父母亲人外与她最亲近的人了!
这是战友啊!
可战友如今……
此次派出去了二十二个亲卫,可回来的才七八个人,其他人呢?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翻身下马,飞奔到人群中,看着担架上或闭上眼睛或睁着眼的士兵,她的脑海变得空白。
没有电视上演得那样撕心裂肺,也没文学作品上形容的悲怆,她的脑里空白了,什么也没有。
“大人,大人,季秋平死不瞑目啊!至死都没倒下!他这是不甘心,想回家再看您一眼啊!”
“大人,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啊!”
左弗望向车上的人,她的眼睛与他对视着。
那眼睛里已没了光芒,只剩下了灰白一片,突兀地睁着,好似两个黑洞。
他死去多久了?
他的双手到死也没放下属于军人的荣誉吗?
这是我的兵……
这是一个将信念活成信仰的兵!
可他死了!
左弗颤着手,去抚小兵的眼。
可人死去超过一小时后就会尸僵,这时又怎能抚得上呢?
左弗的眼泪终是掉了下来。
她感到了悲伤。
可在悲伤里她似又感到了一种力量!
这个平凡的小兵用他的生命诠释了什么叫作打不断的脊梁!
震撼在左弗心里掀起了涟漪,让她忍不住泪如雨下。
为什么要有战争?他才二十二岁啊?!
她还记得这小兵曾跟自己说,想找个媳妇,他觉得难民里有个会做饭的姑娘好,想让自己去提亲……
这该死的战争!
左弗恨得心痛,恨得难以呼吸,可她没有办法,人死,是不能复生的!
她能做的,便是将季秋平的精神传扬开去,让他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
擦去眼角泪水,她沉默了一会儿,道:“去买一副上好棺木,本官要为这些兄弟开追悼会。”
她顿了下又望了其他几个亲卫,“若真是你们战场疏忽导致,本官必要问罪!!”
“大人!”
几个亲卫磕头,“我们愿一死谢罪!是我们不服调令,我们该死!”
左弗没有理他们,只吩咐人将这些将士抬进城外的活动板房内,然后便让人回城去叫了萝卜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