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修饰的眉毛生得恰到好处,没男子那么浓,却要甚过女子。
这样的眉,不描而乌,自然得体。
再看那皮肤,莹莹如玉,好似上好美玉,竟是看不到一点瑕疵。
而那唇……
非樱桃小口,不薄不厚,不大不小,衬着这脸,竟有种说不出的协调。
其实从第一次见她,他不觉得她如传言那般丑,只是生得大气了些。时人好女子柔弱,她这样的长相自然是不好的。
只是要说丑,也是言过其实了。
当然,对她容貌的感觉也仅于此了。
一句“别有风情”的点评罢了。
只是,现在看看,他头次发现,这女人望着久了,竟也是挺美的。这容貌,当妻足够了。
这样想着,本想离去的心思又不知不觉灭了。起身给她斟了杯酒,道:“比起其他,我更想听你说,祝我平安归来。”
顿了下又道:“战场凶险,此一别,不知还有缘再见否。呵……”
他轻笑了下,“若我死了,派人杀了王癞痢。他知道的太多,以免留后患。”
“你找的人自然等你收拾,我可不想担风险。”
“还真是无情啊。”
话虽这样说,可心里却有点受用。
到底还是不想自己死的嘛!
嘴角微微扬了扬,道:“你是半点亏吃不得,呵呵,真是有趣。我活这么大,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伯爷,时候不早了,我再喝下去就要醉了,不若让我派人送您回驿站?”
“我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怎么,多说会儿话都不耐烦?”
“我也刚从战场里走下来,疲乏得很了。”
左弗打了个哈欠,“有些话等你回来再叙吧,到时我定备好美酒佳肴,为你庆祝。”
“看来我是不走不行了,不然就成无赖了。”
左弗笑眯眯望着他,没有说话。
孙训嘴角抽了下,僵持了一会儿,最后发出一声长长叹息,“天下女子心硬如尔者,唯吕后则天帝可比了。”
说罢便是起身朝门口走去。
走了没几步,又停了脚步,从身上解下香囊,扔给左弗,“这是我娘给我做的,你替我保管着。若我死了,记得给我放棺材里。”
说罢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左弗接着香囊,这是一个很旧的香囊了。只是看针脚颇好,制作之人显是用心到了极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