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度过,转眼,便进入了六月(阳历七月这样),水稻开始抽穗了。
这对常州来说是件大事。
在这个季节,在水稻在抽穗时,最容易得穗颈病。这种稻瘟病一旦爆发,水稻秸秆的颈部枯死,营养难以输送,将会导致正片水稻坏死,这对农民来说,那将是灭顶之灾,对于刚刚建立起民望的左弗来说,也将是最为沉重的打击。
而这种稻瘟病难以根治,只能预防。而预防的时间却只有初抽穗的十天内有效。
南京虽带了不少有经验的老农过来,但左弗还是不敢大意。她买了许多喷洒农药的器具与农药,让人装上车,顶着大太阳,亲自下乡去指导农民预防稻瘟病。
而在这过程中,左弗还得指导农民分片喷洒农药,以免影响稻田里鱼类的生长。这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几天下来,左弗就觉得自己累得不行了,好像脱了层皮似的,疲劳占据了整个身体思维。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果然,农民是这世上最辛苦的职业了。
不过辛苦归辛苦却也是值得的。
众乡民见县太爷竟是亲自下乡干活,心里不知多感动了。而且,这县太爷不但与他们一起干活,还送了那灭虫防稻瘟病的药给他们,这样的县太爷不拥护,那真是黑心了!
而且……
县太爷还送了一个神器的工具给他们。
一个非金非玉的箱子,背在身上,用手压一侧的杆子,另一侧的管子里就会喷出混了药的药水来,看着十分神器。
但县太爷告诉他们,用这玩意得小心,尤其不能吃进嘴里,不然神仙难救,还会死得很痛苦。
看县太爷那认真的模样,大家也十分重视这问题。回家都警告娃儿们,不要在稻田里乱弄,免得出了什么岔子,丢了小命。
预防的工作很辛苦,但却也很顺利。十天后,所有播种杂交水稻的稻田都喷洒了农药,左弗悬着的心也能暂时放一放了。
后面的防治工作依然重要,不过有南京的军户老农带着,应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日子就这样又恢复了平静。
日子如水过,可在这如水般的时光里,常州的百姓与当地官员都感受到了一种日新月异的感觉。
通往乡下的官道被一点点修整着,出城办事的人,虽受了影响,可等过一段时间来看,却惊异地发现,通往各乡的官路竟已修了老长了。
与这些道路配套的还有那吃太阳光的路灯。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