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再敢提这事。可左弗倒好,直接拿这事来刺他,这女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首辅,我们都不想被人奴役,所以又何必斗来斗去?让这大明昌盛起来不好吗?让百姓吃饱肚子,享受安乐不好吗?!当年先帝殉难时,那些乡绅在哪?!大人,乡绅在地方上扮演什么角色,您不会不知吧?
这些蠹虫不除,大明何以昌盛?!!大人为首辅,若开了这太平盛世,岂不是为万民称道?来日史书上也能增华彩,有何不好?!”
“那也不能做得这样毛糙!!”
钱谦益道:“吃相太难看易引攻击!”
声音虽大,可遣词用句显然软一些了。
左弗望着钱谦益,心里忍不住笑了下。
这人并不忠于君王,在他心里个人名声与利益远远高于君王。在原本的历史上,他先降清,后为完成自己道德上的圆满又开始反清,至始至终,他就没什么忠君的想法,他只忠于自己。
对于这样一个人,无须用太多的手段,只需给他想要的东西就行了。
想到这里,她也“缓”了脸色,拱手道:“首辅,下官行事是粗糙了些,可见效也快。那些抄家所得的钱除去上缴朝廷的,其余都被用于民生上。百姓有了钱才能按时交税,交了税国库才能丰裕。国库有钱了,就又能用于民生,如此循环,慢慢整个国家都会强盛起来。
比起万载基业,杀几个鸡给猴看,过分吗?更别提,他们是罪有应得!”
“这回老夫替你兜下来了。”
钱谦益冷着脸道:“但没有下次了。这江南之地宗族乡绅颇厉害,不要以为凭着一股蛮劲就能把他们都打倒。要知道,这些人背后牵扯的利益庞大,亦有许多在朝里为官,想整治你,只需一道调令就能将你弄去那偏远苦寒之地。”
这算是点播了。
果然,老钱还是那个老钱
左弗点点头,“多谢大人提点。”
顿了顿又道:“大人,我在常州弄了码头,开了造船厂,若是一切顺利,今年就能开工了。”
“开海一事是老夫顶着诸多压力定下来的。”
钱谦益苦笑,“若是不成,老夫怕是要被撕成碎片。”
“所以还是要重吏治。杀一批,自然乖巧。”
钱谦益冷哼,“年岁不大,杀心怎这重?!若杀能成事,先帝又怎会……”
“那是杀得不对,杀得还不够!”
钱谦益哆嗦了下,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