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他在这个时候再去愤恨了。
“你是把朕的话当耳边风吗?还是你觉着你身为帝王师,就可视君父为无物,在这朝堂上为所欲为?!”
“臣,臣……”
这话很严重了!
天地君亲师,身为天子的老师虽荣耀,可天子就是天子,你只能享受荣耀,却不能享受为人师的尊贵。
汗从头上冒了出来,脸一下就白了。
好在,王铎能混到这位置上也是有点本事的。虽说近期有点得意忘形,但多年官场历练出来的本事还在,当下就跪了下来,磕头道:“臣孟浪了,请陛下惩罚。”
“哼!”
朱慈冷哼了一句,“昔日苏东坡戏弄佛印,称其为牛屎,佛印如何答之,爱卿可还记得?”
“这,这……”
钱谦益有些不忍。
这太羞辱人了。
陛下真的是恨他们文臣吗?为什么对他们这么刻薄?
“爱卿不知道这故事吗?”
“臣,臣知……”
“那佛印是如何回答的?”
“佛,佛印……”
王铎的身子在颤着。
他可是帝师啊!
龙椅上那个人自己曾教导过他,他为何要这般羞辱自己?就为了这个女子?
“王大人看过的典籍太多了,再说上了年岁,记性就不好了。”
孙训笑呵呵地道:“还是臣……”
“安顺候。”
朱慈打断了他,“你的文采是比王爱卿好?用得着你来回答?朕问的是王爱卿,不是你!”
要一般人,天子这般,肯定吓坏了。可孙训显然不是一般人。只见他抱着笏板弯腰作揖,笑得一脸谄媚,“是,是,是臣卖弄了,陛下恕罪。”
他这般,朱慈倒不好发作了。只好将目光又放到了王铎身上,道:“爱卿,我大明的半壁江山是怎么没的,你难道忘了吗?”
他又环视着群臣,“诸臣公难道都忘了吗?!你们还要党同伐异到什么时候?!锦衣卫来报,左弗不但没搜刮地皮,反是将整个常州的民生都带动了起来!少了盘剥,商人做生意也顺当,三十税一自然交得心甘情愿。呵……”
朱慈冷笑了一声,“所有的苛捐杂税,敲诈勒索都没了,只剩这三十税一,商人们都在给左弗竖长生牌位,就希望这位县太爷能在武进多做几年,好让他们过几年好日子!好些个在常州地面上的锦衣卫不止一次听到